「那个地方的地层太脆弱了,如果你们要强行炸山开洞,是会造成坍塌的,到时候隧道开不成,损失的生命和财產你们要负责吗?」 甄静走进客厅时正好碰见月染在讲电话,他很少听见月染用这么严肃的口气跟人说话,所以忍不住驻足竖起耳朵偷听,一番唇枪舌战以后月染的口气越来越差,最后只听到他说: 「这座山已经因为那些自私的政客千疮百孔了,如果你们要强行施工,我也有我的作法。」 喀擦!电话掛断了,月染重重的坐回沙发上好像疲惫万分一样将脸埋在双掌间久久没有抬起头来,甄静担心的走到他身边问: 「月染,你还好吗?」 「不能说很好。」他的声音闷闷的,让甄静更不安了。 「是因为南边山下要开隧道的事情吗?」 「嗯,我去外面散散步。」月染突然出声打断了甄静的关心,他俐落地起身迈开长腿就往大门走去,甄静还站在客厅想着要怎么跟上去,门口已经响起关门声了,留下一脸错愕的他盯着门发呆。 唉,甄静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也站了起来走到屋外去,月染已经不见踪影了,今天的海还是一样的蔚蓝,甄静眺望着眼前的美景,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虽然自己已经和月染一起生活了八年,月染对他很好,处处照顾他,可是他就只当他是个孩子,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跟他说,甄静可以感觉到月染和哑山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係,但无论甄静如何旁敲侧击,总是被月染四两拨千斤的带过,这次南边的山脚要开隧道似乎对月染造成很大的衝击,为了这件事月染的工作量变得比以前更大,几乎都没有离开过二楼,就算偶尔出现在一楼,也是像今天一样在严肃的讲电话,甄静想要问南边的山脚下究竟有什么东西让他这么紧张,但从刚刚他的反应来看,月染并无意跟他说,他想要分担月染的烦恼,可是那也要他知道月染到底在烦恼什么啊。 山风拂过了他粉嫩的小脸,从树丛内冒出一个小小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黄老闆!」 甄静出声叫唤,他可出现了,这座山上他唯二可以说话的对象就是他了,虽然都只是甄静单方面的对着他自言自语,黄老闆只是睁着他骨碌碌的黑色大眼歪着头听,他还得准备棉花糖松饼贿络才留的住那隻贪吃的黄鼠狼。就像现在这样,甄静把刚烤好的棉花糖夹入热腾腾香软的松饼里面,小心翼翼地放到餐盘,等他端到餐桌时才发现黄老闆没有像平常一样等在桌子旁,甄静四下找了半天才看到那毛茸茸的小东西从二楼跑下来。 「月染出去散步了,你要不要先吃点松饼等他回来。」 看样子他也是来找月染的,他们有时候会躲在二楼,甄静好几次想加入,都被黄老闆齜牙裂嘴的吓退,看着大摇大摆跳上餐桌准备享用眼前可口点心的黄鼠狼,甄静忍不住就开口了: 「月染最近不太好,南边要盖隧道了,他很担心哑山的情况,唉……我不知道盖隧道有什么不好,可是我很担心月染,他又什么都不跟我说,。」 甄静边说边苦恼的搅拌着冰奶茶,但眼前的黄鼠狼却置若未闻一般只顾着把松饼往嘴里塞,甄静又叹了一口气。 「要是我再可靠一点就好了。」 这时黄老闆放下爪上的松饼,似有所感地朝着甄静点了点头,甄静看了不由得来气。 「可恶,连你都这样。」 说完就要伸手去拿桌上的松饼,却被黄老闆一爪拍开,正当他们俩个争夺盘子之际,一阵敲门声让屋内停止了嬉闹,月染忘记带钥匙吗?可是门没有锁啊,甄静狐疑的打开门,有四、五个穿得西装笔挺的男人就站在门口,但他们全都不是甄静认识的人,为首的那个看到甄静时露出一丝惊艷的表情,但随即隐去,他清了清喉咙问: 「妹妹好,我们是m县县政府的官员要拜访月教授,方便让我们进去吗?」 「月染不在,你们改天再来吧。」但话一出口,甄静马上就后悔了,月染曾教过自己如果一个人在家时有人来拜访,千万不可以让对方知道他是一个人。这下可好了,他现在只看到那几个人涎着脸看着自己。 「那我们可以进去等吗?。」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