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非常,不对。 栗棠实在没有被人欣赏床笫之事的癖好,安静蜷在乌舜的外衣下一动不动,盼着东方玉早点儿走人。 东方玉看了眼扯着鬓边长发在指尖绕啊绕且裸着身子毫不避讳的乌舜,目光转而落在藏起的栗棠身上:“你伤口恢复了?” 乌舜腿间那个隆起的人形左右扭了扭,是栗棠在摇头。 “那怎么还同师傅胡闹?” “咳。”乌舜轻咳一声,将东方玉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小栗棠自然是想陪我胡闹啊。” 乌舜所讲,十句能有两句是真的就已经谢天谢地,这是东方玉这么多年悟出的道理。 所以他继续紧盯着栗棠,仿佛要把遮掩她的那件火红外衣灼出个洞来。 “我......我心仪师傅,所以才......” 此话刚一落地,东方玉便拧着眉又凑近了一步:“你说什么?” 栗棠实在觉得憋屈,扯去头顶衣衫直面东方玉阴沉的脸:“我说我喜欢师傅!” “你......” 她身上不着寸缕,东方玉不过看了一眼便想起二人唯一的那次缠绵,忍不住耳廓微红,扯了自己身后披风扔到她头顶。 但他声音像淬在冰里:“所以,你骗我?” “......” 被他满含愤怒的眼光望着,栗棠险些编不下去,只好移开视线,咬着牙握紧拳,吐出伤人刺骨的话语:“我何必把什么都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你,你算哪位?” “我不是傻子。”东方玉气极反笑,显然不信,“你凡事都留一线,不会说出这般绝情的话。” “师傅。”他微侧过脸,审视的目光投向正在看好戏的乌舜:“你同栗棠说了什么?” “没讲什么啊。我和小徒弟情投意合,自然劝她远离你。你也记得要同她保持距离,不然别怪师傅我翻脸喔。” 边说着,乌舜将栗棠扯进自己怀中,手指再一动,墨色披风眨眼间展开,落下时正好盖住两个人裸露的肌肤,只留栗棠那双漆黑的眼。 她紧靠在乌舜颈窝,十分依恋地蹭着,像幼兽撒娇讨奖赏。然而在东方玉看不见的角度,栗棠的下唇早已被她自己咬破,乌舜嗅到血腥气,轻缓摸了摸她的头。 东方玉眸子里那点星火逐渐熄灭,冰凉的剑鞘紧贴在绷紧的脊背上,他的体温却要更低。 他都快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嘴唇无意识的张合,像条搁浅的鱼。 “是因为我修绝情剑......” “非也非也。”乌舜吻了口栗棠的额角,冲东方玉摆摆食指,神色暧昧:“我爱她,她也爱我,就是这样简单的道理。” 漫长的沉默持续许久,衬得飞过窗檐的燕雀扑打翅膀的声音出奇清晰。鸟儿圆圆的眼睛映入屋中场景,清脆的啼叫似乎没有吸引他们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