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眼睁开了,身体冷的要命,他张口问:「你谁?」 余果不应,方才梄泊走之前给他们俩都绑上绳子,她在用石头磨软。 少年看得烦,眼皮狂跳,他喝止余果不间断的动作,说:「别动。」俯身含住余果身后的细绳,用口水浸湿,挑细处咬,果真没一会绳子断了。 余果却骤然瘫软,躺在泥土地上没动,少年用头顶余果的头发,嚷嚷着:「你得帮我松绑。」 余果的气势消逝了,少年差一点就以为她死了。 「你惹梄泊什么了?」他问。 余果没答,她的手在抓脸颊上浮起的颗粒。 「挡了他的路?抢他的钱?」 「还是,」少年觉得说出来也荒唐,但这世间本就荒唐,说出口也无妨:「还是你上了他的猎物?」 余果仍旧无动于衷。 少年觉得这人是个傻子。 不过也好,这样总比跟梄泊谈利益还要来的方便。 见四下无人,少年便把事情端出来说:「我录了音,你帮我拿去给警察举报吧。」他指了自己的身体,余果翻身过来看,还真的在胸前口袋找到一支录音笔,上头的指示灯正在发银光。 少年对他眨了眨眼,无声地扯着嘴角笑:「帮帮我吧。」 余果不答,把录音笔重新放回少年的口袋,背对他继续挠痒。 少年东看西看,没办法似的朝天叹口气,原本给余果拿来磨绳子的石头,现在换少年用双手将石头圈起,上上下下动。 磨了不知道有多久,少年听见树上蝉鸣断断续续叫了好几次,然后云把月亮遮住又散开,他感觉手上的绳结正在发软,再过几秒之后,果不其然,绳结啪一一声断裂,少年颇为开心地欢呼。 转身却看余果白皙的背上满是抓痕,抓的时间长,都流出血来了。 少年抓住余果的手腕,余果顿时不挣扎,只是五指还维持挠痒的姿势,一直在抓。 「别动了。」他说。 「还痒吗?」他用虎口卡着余果下巴,让余果能和自己对视。 余果不说话,少年点点头,心里想,这人不只傻,还是哑巴。 于是少年站起身,他半蹲,手上还拉余果的手腕不肯放手,他用食指指了一个方向,无奈这里实在太暗了,余果看不清少年到底指的是哪里,少年的手穿过她两隻手胳膊,一用力把余果拖起来。 他的声音变得柔软,被云遮挡的月亮原来都跑进他的眼睛里面去了,他把余果一隻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另一隻手搀扶余果的腰:「我乾爸是医生,我带你去他那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