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静仪慢悠悠道:“阿柳,你紧张什么?赵大人又不会吃了你,别怕,说实话就行了,我相信以赵大人的能力,不会冤枉容嫔娘娘的,对吧,赵大人?” 赵方清没说话。 我道:“阿柳,你实话实说就可以了。” 阿柳委委屈屈地开口道:“姑娘路过梅苑,又提出要进去看看,结果看见梅苑尽是枯枝败叶,就走了,走到玉兰苑,姑娘在里面玩了一会儿,出来后沿菱石小路走到明月桥,过桥后又走青石板路到了太学处,等了好一会儿,还遇见了贤妃娘娘和良妃娘娘,姑娘跟良妃娘娘聊了会天,皇子们才下学。” 赵方清道:“容嫔娘娘途径梅苑时,可有进去过?” 阿柳道:“没有,梅苑的门是开着的,姑娘站在门外看了一眼,就走了。” 赵方清点点头,道:“冯静仪,您可准备好了?” 冯静仪道:“准备好了,走吧。” 赵方清与冯静仪离开青藻宫。 冯静仪走了,便没人陪我玩,我从冯静仪殿内搜刮出些话本,倚在撷芳殿贵妃榻上,就着果茶与瓜子,看了起来。 这话本写的甚好,文笔生动有趣,情节跌宕起伏,我看着那将军跪在宫门前抗婚,高呼臣已有心爱之人,不能娶公主,皇帝在殿内拧眉叹气,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功臣,公主因驸马抗婚而垂泪绝食,不断派宫女去看将军,将军所爱的女子跪在自家院子里,边磕头边道女儿不孝……电闪雷鸣,凄风苦雨,痴男怨女,明君良将。 这情节实在催人泪下,我和阿柳连瓜子都不磕了,两人一同热泪盈眶,就差抱头痛哭了。 我们俩为话本伤怀,便无暇顾及周围,以致于连三皇子来了都不知道。 “陈娘娘,你们怎么了?” 阿柳拿袖子擦了擦眼泪,行礼道:“三皇子。” 我笑道:“没怎么。” 三皇子一脸担忧地看着我,然后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我的眼睛,给我看手帕上的水渍。 “陈娘娘,你为什么哭了?” 我扬了扬手中的话本,道:“没什么,只是这话本写的太好,让人感同身受。” 三皇子明显不信,在他看来,为话本中的悲欢离合而流泪,似乎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陈娘娘,你是想家了吗?” 我道:“没有,焕儿,今日太傅有布置功课吗?” 三皇子道:“有,太傅让我们作一篇论。” 我道:“那你快去吧,等冯静仪回来,我们再一起吃饭,如果饿了,就让顺子给你拿点心。” “是。”三皇子一步三回头地去了书房,我和阿柳喝了口果茶,继续津津有味地看起话本来。 冯静仪回来的挺晚,于是我便没有等她,和三皇子先用完午膳,冯静仪道:“你们好没良心,居然不等我。” 我道:“我要等你,早被饿死了,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冯静仪道:“赵方清昨天去找皇子太傅,就是为了问你大概什么时候到达太学处,我跟赵方清先沿着你说的路线走了一遍,发现时间差不多能对上,赵方清又审问了辛婉仪和她的贴身宫女,辛婉仪说她和孙贵人情同姐妹,不可能会害她。” “然后呢?”我放下话本道。 现实中的宫斗,可比话本里的风花雪月刺激多了。 “然后我跟赵方清说,辛婉仪跟孙贵人关系不一定好,赵方清问为什么,我说孙贵人跟良妃关系很好,但是良妃跟辛婉仪关系很不好,然后赵方清又去找了良妃。” 我道:“良妃怎么说?” 冯静仪道:“良妃说,她最讨厌辛婉仪那副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模样,孙贵人来垂棠宫时,偶尔说起辛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