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哈哈,臣妾竟成了个傻子。” 贤妃道:“实在是良妃娘娘最近忙得很,本宫和淑贵妃娘娘便不好去打扰,二皇子近日可好些了?” 良妃道:“劳贤妃娘娘挂念,托贤妃娘娘的福,熠儿已经好多了,本宫也很快就能重理后宫事,绝不让淑贵妃娘娘和贤妃娘娘因我而受累。” 贤妃道:“五公主的驸马正是陈家嫡长子陈恒丰,十指亦有长短,人自有亲疏,良妃娘娘维护容嫔,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刚才容嫔似乎要问玉宁大师什么事,良妃娘娘还是让容嫔问完吧。” 皇上道:“容嫔,你继续说。” 我道:“玉宁大师方才说,城皇寺只有两个小尼姑看见了裴元芳,那本宫想问问玉宁大师,城皇寺中可有与本宫身形相近之人?” 玉宁一怔,道:“女子身形不过就那么几种,容嫔娘娘又体型适中,城皇寺中自然会有与您身形相近之人。” 我道:“我在寺中素来只梳随云髻,既然那两个小尼姑认为那晚是我与裴元芳在一起,想来她们看见的也是梳随云髻的女子了?不知寺中可有惯梳随云髻,且与我身形相近的女子?” 玉宁看了眼淑贵妃,迟疑道:“寺中多为修行者,修行者超脱凡俗之事,不会费心神在这三千烦恼丝上,因而寺中并无哪位女子惯梳随云髻,不过那两个女孩子看见的也不是梳随云髻的女子,而是一穿着灰袍,头戴帷帽的女子……” 实际上我在寺中梳的是垂云髻,之所以报随云髻,只是怕这修行者玉宁突然改口,留个后路,没想到玉宁还真这么坦诚。 我立刻打断她,道:“哦,是我记错了,我当时在寺中梳的是垂云髻,只因我不善梳妆打扮之事,不太分不清各种云髻,这才说错了——不过,既然那两个小尼姑看见的是穿灰袍戴帷帽的女子,又为何认定那女子是我呢?她们看清那女子的脸了吗?” 玉宁道:“当时天色已晚,她们并没有看清那女子的脸,容嫔娘娘在寺中也是穿的灰袍,许是因为那与裴施主同行的女子与容嫔娘娘身形相似,当时寺中又只有容嫔娘娘和裴施主两位外来的客人,那两个小女孩子便认错了人——” 玉宁突然上前一步,俯身跪下道:“皇上,那两个女孩子原是山下猎户的女儿,因猎户意外坠崖,猎户之妻被野兽撕咬至死,那两个孩子成了孤儿,这才被其他修行者带回清静院,后因清静院来往之人过多且杂,那两个孩子心性未定,住持为断绝其尘缘,将她们带进城皇寺,欲使其修身养性,然而她们终究年纪太小,玩心甚重,一有来客便兴奋好奇,想着念着,这才传出了这等流言,她们年纪小,不懂事,绝不是存心害人,还请皇上放过她们吧,玉宁定修书与住持,让住持对她们俩严加管教。” 皇上看向我,道:“容嫔,这流言是针对你的,你说该怎么办吧。” 我道:“皇上,既是小孩子不懂事,妾身还能怪罪她们不成?况且孩童戏语,向来是做不得真的。” 皇上道:“虽是年纪小,但在城皇寺清净之地传出这等谣言,就更要严加管教了。” 玉宁连念几声佛号,道:“多谢皇上。” 淑贵妃道:“如此看来,此事是臣妾错怪容嫔了——容嫔,你可会怨怼于本宫?” 呵呵。 我起身行了个礼,道:“淑贵妃娘娘是为了皇家体统,妾身能理解,绝不会对娘娘有丝毫怨怼之心。” 皇上道:“既如此,这事就算是过去了,你们可有异议?” 一片静默中,杨美人突然出声道:“皇上,妾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淑贵妃眯了眯眼,道:“杨美人。” 杨美人道:“皇上。” 皇上道:“你讲吧。”虽是对着杨美人说话,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我。 杨美人道:“皇上,妾身也是梳过垂云髻的,垂云髻发髻低垂,即使戴着帷帽,也不会压坏了发髻,是以妾身认为,容嫔娘娘其实并没有完全洗脱嫌疑,此事事关容嫔娘娘清誉,妾身以为,皇上还是该一查到底,方能真正还容嫔娘娘一个清白。” 皇上道:“容嫔,你的意思呢?” 我低眉顺目道:“皇上的意思就是妾身的意思。” 皇上冷笑一声,我的心顿时悬了起来,恰在此时,冯静仪道:“皇上,妾身以为杨美人说的有理,只是杨美人这所谓一查到底,究竟是要怎么查呢?” 淑贵妃道:“容嫔是在城皇寺与裴元芳相遇的,若要彻查,无非就是查城皇寺,再细查陈家与裴家。” 冯静仪道:“淑贵妃娘娘说得有理,只是城皇寺清净之地,又是皇家祭祀祈福的场所,若派人去把城皇寺搅得人仰马翻,怕是有些不妥,而陈家陈老先生刚从刑部清白司出来没多久,这会儿恐怕身子不太好,要是再细查陈家,陈老先生只怕就……哎呀,妾身实在是个不会说话的,容嫔娘娘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