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捉住我的脚,道:“陈娘娘就算不爱穿鞋,也该把袜子穿起来才是。”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没穿袜子,连忙把脚缩回毯子里,道:“那你叫阿柳进来。” 三皇子道:“我不能伺候陈娘娘么?” 我道:“你当然能,去把炉子移开。” 三皇子无奈地笑了笑,便下榻去搬暖炉了,不过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又往炉子里添了几块炭火。 做完这一切,三皇子便坐了回来,他盯着我的耳朵看了一会儿,突然道:“陈娘娘,上次那个珍珠耳坠不合你的心意吗?” “哪个?” “上次南洋进贡的绯色焰纹珠,我让内务府制成了耳坠,陈娘娘怎么没戴?” 我道:“不喜欢,珠子好看,耳坠太沉,不过那珠子样子倒是奇特,我还从没见过那样的珍珠呢。” 三皇子道:“的确是少见,我上一次看见,还是在母后那里,母后便是做成了耳坠。” 我道:“这么罕见的东西,可惜我不爱戴耳坠。” 三皇子道:“如此也好,耳坠冰凉坚硬——” 他突然吮了下我的耳垂。 “的确配不上陈娘娘之温软。” 我浑身一激灵,三皇子不愧是带过兵打过仗的,精通乘胜追击之法,道:“陈娘娘,我能抱抱你吗?” 我没说话。 于是三皇子抱住了我。 这一抱,便免不了要做些其他的事情,我被吸干了气,大脑昏昏沉沉,浑身软绵绵的,三皇子一放开我,我便大口呼吸起来。 三皇子舔了舔唇,道:“陈娘娘,你热不热?” 我兀自喘着气,没理他。 三皇子道:“我能不能……” 我一脚将他踹下软榻。 “不能!” 我的坚守底线没能持续多久。 除夕那一日,我很高兴,因为我养的茉莉开花了。 三皇子批完奏折后,带来了冯静仪和嘉嫔的书信,我更高兴了。 嘉嫔说,她们去了河东郡,河东郡有一个文曲庙,专门供大宁朝历届河东郡籍的状元,赵方清的石像也在其中,且下方堆满了花,把个端方清正的文曲状元硬生生搞成了男花神。 随书信送来的还有嘉嫔的画,画的正是河东郡文曲庙,那石像下果然堆满了各色鲜花,把石像下所刻的“赵氏文曲神”五字给淹了一半。 我几乎笑岔了气,在软榻上滚了几滚,险些摔下去,所幸被三皇子接住了,三皇子一挑眉,便也凑过来,道:“陈娘娘看见了什么?这么高兴。” 我与他并排坐着,靠着他的肩,将嘉嫔的画往他的方向移了移,道:“你看看。” 三皇子也抿嘴一笑,道:“这可真是……若是太傅看见了,必定会叹一句有辱斯文。” 我道:“什么有辱斯文,这叫鲜花配美人,再合适不过了。” 三皇子笑了笑,突然啄了下我的脸,他这些小动作实在太多了,日子久了,我也就麻木了,连推都懒得推,只象征性嗔了他一眼。 “陈娘娘说我朝的刑部尚书是美人,那我是什么?” 良妃的父亲告老还乡,赵方清自请为刑部尚书,三皇子便让他接管了刑部。 我顺手拈来一朵绒花,戴在三皇子头上,又捏了捏他的脸,道:“你是皇上,自然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