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宛城,再重新拾起了花农药农的老本行。 在被司安拿着扁担找上门前,颜银已经给他当了好几年的邻居,只是司安不常居家,颜银自己早出晚归地进山,一次都没碰着面。 我仔细想过也没想起来你爷爷和邵彬因为什么决裂的,你可以问问你外婆,她可能会知道。 邵彬以备受司安照顾的师弟自居,颜银则是实打实的季久笙的邻居弟弟。他们最开始第一维护的人不同,常有矛盾,这是他们最开始不和的原因。 后来就是因为颜银发现邵彬动不该有的心思,多番警告也无悔悟而产生的厌恶。 而人都是会变的,曾经邵彬黏着司安,季久笙没生气,颜银能给气半死,最近这十年,他对邵彬找来宛城和青宁的事情,视若无睹。 论年岁,你爷爷最大之外,就是你六爷爷,他是因为族谱里排行老六,我是本名里有个祈,叫多了就变成七爷。 颜银这话更多是给季殊解惑的,能被云乔喊爷爷就他们几人。 邵彬是孚宁巷邵老大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发达了回来,都上赶着叫他二爷了。和你们爷爷关系好的最多就再算上殷家老五,殷俊,下回你们见人就喊五爷爷。 其他没别人了。 颜银思量着原本还该算上凌家老八,但凌端从年轻时就是混不吝的,捡漏继承了凌家后也没养出像样的儿孙,现在还有恩将仇报的嫌疑,当不起云乔季殊的爷爷称呼。 云乔看出来了,颜银这次回来答应他看腰伤只是顺便,真正目的怕是来找老朋友们唠嗑的。 最近天冷,你身体适应了再出门。 颜银各种磨牙嚯嚯的心思一顿,略牙疼地看着云乔,但到嘴边的话还是服了软,知道了,小啰嗦,这你要老了,阿殊可怎么办。 摆摆手,颜银急忙躲回屋子里去。 云乔眼睛瞪圆,然后转身看向季殊,有吗?我老了,你要嫌弃我吗? 突然就躺枪的季殊连连摇头,不会,我喜欢你和我说这些。我想陪你到变老的时候这是他上辈子没能做到,延续到这辈子的最大希望。 我们一定会的。 云乔走近一步,抬起脸在季殊微凉的唇上一吻,中断了季殊突然的伤感。 季殊眼波微微一晃,搂住云乔的腰,带着他转了个向,他们将这个吻更久地继续下去。 在休息的时间里,云乔有意无意都会放纵季殊的痴缠。 直到额头零星凉意的刺激下,云乔睁开眼睛,季殊的睫毛上一朵还未融化的冰晶,天空洋洋洒洒又飘起了雪。 云乔还未来得及说话,季殊就先给他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再将他拥在怀里往刚通了地暖的简宅走去。 我没被冷到。 云乔轻声说明,再抬起自己一直揣兜里热乎乎的手给季殊暖了暖脸颊。 季殊捉住云乔的手,再给云乔揣回兜里去。 颜银在大厅门口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笑,又感叹地摇摇头,这或许就是时光的轮回吧。 元旦三天第一天云乔季殊窝家里。 第二天,云乔和季殊带着颜银去疗养院进行全面的体检,颜银的腰伤一开始不算严重,更多是因为长年劳作带来的损伤,遇到雨季会发作得更严重。 颜银的伤要以养为住,偏偏颜银从小好动到老,一样闲不住,进山采药,回院子侍弄花草,或宅家里雕刻,不拿那点腰伤当回事儿。 但这回颜银没得狡辩了,拍片诊断的结果都说明他的腰伤进一步恶化了,他继续以原本的强度劳作下去,随便一个跌伤或一次偶然的弯腰起身,都可能直接导致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云乔戴着眼镜,逐条细致地和颜银说明他的身体情况,除非他想提前和轮椅为伴,否则他得继续在上京城待到云乔确认他完全康复为止。 七爷爷,你愿意听我安排吗? 听啊,来都来了 颜银语气满是无奈,这换别的医生给他检查,他还能不当回事儿地狡辩狡辩,戴着眼镜的云乔比司安给人的威慑更重,他想不听也不太敢。 云乔再蹙眉看他,颜银脸上最后那点不甘愿也不见了。 你安排吧,你说什么我做什么,多活几年,我家小玲还没成年呢。 此外,季殊的身体也没个准数,他怎么都得活着,看季殊和云乔真的安定下来,他才放心。 云乔不忌讳和颜银谈生死,他压下个人情绪,淡淡回应,您心里有数就行。 青宁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 不同于颜银在青宁深居简出,谁都不爱搭理,云乔在青宁和宛城都很有人脉,找可靠和有能力人照顾两边家里院子是完全没问题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