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带上我?” “……” 庄良玉的眼神有点惊恐:“不会吧!萧钦竹你竟然真的在思考?” 谁料萧钦竹也是一笑,笑得冰雪初融般惊艳:“开个玩笑。” 庄良玉嗔怪地捶了他一拳,不像是在撒娇,力气有点大,捶得萧钦竹差点憋气。 玩闹也只是片刻,两个人都是有正事要做的,凑在一起时也是工作大于生活,庄良玉还是比较习惯这样的状态,至少不会让她觉得失控。 萧钦竹跟在庄良玉身后,将自己那个小狗木雕放下,换成了庄良玉那个憨态可掬的小狐狸。握在手里的时候,忍不住微微摩挲。 庄良玉立时有种起了鸡皮疙瘩的感觉,扭过头去,装模作样的。 萧钦竹问道:“夫人以为东南沿海一事该当如何?” 庄良玉思忖,但除匪寇一事于她而言属于未知领域,也不敢妄下定论:“漕运是民生,水路连通大雍的命脉。匪寇明目张胆伸手,必然有人在背后支持。” “夫人以为何人?” 也许是因为这几日见过荣亲王,所以她的第一反应还是荣亲王在搞鬼。 萧钦竹摇摇头,说:“船行江上。” 庄良玉的第一反应是错愕,江家经营香料生意,又怎么会跟漕运扯上关系? 萧钦竹继续说道:“陵南最新开出来的铁矿自五斗山运出,过江时便遭了匪寇。” 怪不得—— 铁矿在这个封建时代,基本代表了一个国家的军事实力。现在铁矿丢失遭遇匪寇,无异于现代社会里重型军*火丢失。 自陵南道回来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若非还能见到左仪灵和跟她一起北上的黑雨,庄良玉几乎觉得扎穆寨的经历都要成为一场离奇的梦境。 “此行仅有镇北军?”庄良玉问道。 萧钦竹颔首:“此事只能交由镇北军。” 静默与凝重缓缓流淌,庄良玉想——此时的萧钦竹还不到二十七岁,就算此行险峻,当也平安无恙。 萧钦竹却想,比起危险的前线,庄良玉留在后方,虽说勾心斗角费心劳力,但只要不是直接犯了杀头的罪,他总能有办法让她好好活。 …… 军情紧急,用过午饭后,萧钦竹便策马直奔城外军营,准备带大军开拔。 此行紧急,怕是连书信都要成为奢侈。 庄良玉在送走萧钦竹之后便直接去了国子监,今日国子监休息,家在西都城的监生们便都回了家,只有些远地方的人还留在这里,但三五成群,都去了西都城里找些乐子。 庄良玉到时,监中夫子们正在犯难。 见到她来了,如蒙救星。 “庄先生,你快来想想办法!翰林院那边刚来了信儿,说群青论坛上文章众多,无需全部印制,仅挑几份好的便是。” 庄良玉快步走进来,接过夫子递来的书信,匆匆扫两眼,便明白了这些老家伙们又在搞什么鬼。 其一,是开版印刷书记成本耗费巨大,目前的大雍采用的还是活字印刷术,每一版都要排定许久。 其二,便是这些老不羞想捞好处,顺德帝为了表示对年轻学子的支持,拨款金额巨大,任谁看了都要震惊许久,这些老家伙就是看中了这点好处,准备降低成本,将东西揣进自己的腰包。 庄良玉心中暗啐一声,恨不得把这些为老不尊的蛀虫扔出去挂路灯。 可生气和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庄良玉暗自深呼吸,等情绪稳定了才说道:“这消息先别让学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