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把兵器一样,用来比较,用来厮杀。 庄良玉不确定这些人会因今日动容多久,也不确定今日的动容会对他们产生怎样的影响。但至少当他们开始思考功利之外的事情,才会有转变的机会。 在这个世界上,最难改变的,同样也是最容易改变的东西就是人心。 下课之后,庄良玉照旧捧着书本教案回老太后的乾心殿。一路上都老老实实地,仿佛她进宫之后唯一的作用就只有教书。 但路上总会有人来找她的麻烦。 尚书房中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后宫,哪怕现在刚刚结束不到一刻钟,便有人等在她回乾心殿的路上准备兴师问罪。 实话实说,庄良玉并不认识此人,即便今晨在乾心殿刚刚见过,也对不上号来。 但在这宫里,她没有话语权,更没有靠山,进来三天,顺德皇帝像是根本不记得她这个人一般一次也没有召见过她。 庄良玉虽然不认得,但庄良玉身后跟着的宫人认得,行礼道:“见过玉修仪。” 在雍朝,修仪位列九嫔,按品级属正二品,比她这个只是正四品的国子监祭酒要高不少,行礼道:“见过玉修仪。” 这玉修仪生得清艳动人,烟波流转间尽是诱人,身上还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知性和温柔,哪怕只是七分的容貌也硬生生带出了九分的风情。 赵氏皇族子嗣福薄,到现在宫里拢共也没几个皇子皇女,虽然顺德皇帝正值壮年,他的妃嫔也各个貌美如花千娇百媚,但是生不出孩子就是生不出来,便是有一两个怀了,也曾有过小产。 起初庄良玉还觉得是赵家的基因有问题但经过昨晚左仪灵所说的那些,她想这子嗣不是因为福薄而稀落,怕是因着人祸而难留。 “祭酒大人不好奇本宫所谓何事?” 庄良玉笑得十分老实,“下官不知。” 她虽自称下官,但以她嘉禾县主的身份而言,她与这玉修仪是同一品级的,眼下的客气不过是给脸,若是不知好歹想着得寸进尺—— 庄良玉觉得,即便是在皇宫之中,在别人的地盘上,也不需要完全看他人脸色行事。 毕竟—— 连皇帝都是看不惯她,但又没办法动她呢。 玉修仪的笑声好似银铃般悦耳动听,她身后的宫女说道:“娘娘,今日风大,到亭子里歇息片刻吧,若是累着便得不偿失了。” 言下之意便是让庄良玉放尊重点,让她好好尊重眼前这位娘娘。 庄良玉惊叹一声:“呀!嘉禾竟是不知娘娘如此身弱,竟是让娘娘累着了。如此嘉禾不便多做叨扰,先行一步,毕竟太后娘娘也等着嘉禾回乾心殿陪她诵经礼佛。” 说着,庄良玉就像是脚底抹油一般飞快走了。 气得玉修仪在身后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 庄良玉回到乾心殿时,老太后正在文淑妃的陪伴下侍弄花草,两个贵妇人神情恬淡,映衬在花草间倒也格外养眼。 见庄良玉回来了,老太后瞥了一眼,随口问道:“怎么迟了?” 庄良玉才不管那玉修仪什么来头,直接说道:“禀太后,微臣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位娘娘。” “是谁?”老太后手中拿着一把精巧的小银剪,正极为精细地替兰草修建枝叶。 庄良玉作为一个连仙人掌都能养死的人对侍弄花草毫无兴趣,说道:“是玉修仪。”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