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他,这个孩子可能会死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阮经年在斯坦利手下待了五年,看莱恩从一个只会哇哇哭叫的婴儿,长成一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会在布鲁克的混血小子们中玩棒球,会学着黑人用奇怪的韵律说着话的孩子。 “那是说唱!”小孩子总是会在定义上十分较真,“他们都说不过我!” 莱恩在求表扬的时候眼睛总是格外明亮,不自觉坐直的身子后似乎有具现的尾巴在不停的摇着。 阮经年人还是冷然的,心里却柔软下来。 这大概,就是责任吧? 倘若这样下去也不错,阮经年有这样想过。 直到他发现嗑药嗑疯了的斯坦利往他的水里加海洛因为止。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和欢欣感直冲脑门,世界仿佛一瞬间尽在掌握,这样盲目而狂妄的愉悦让阮经年心生警觉。 注意到阮经年脸色不对的斯坦利,猩红的小眼睛里尽是得逞与疯狂——这个飞快成长为地下最强的孩子已经让他产生了失控的威胁感,他必须要控制住他: “感觉怎么样?爽透了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我都忘了,杰罗姆是支那人,支那人怕鸦片……哈哈哈哈哈哈…” 心中一瞬间激起几乎无法控制的暴怒,阮经年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动,他将桌上剩余的药丸全部碾成粉兑进酒精,抽入注射器中,再不紧不慢地将针头推进斯坦利的手臂。 那动作优美得似乎带着奇妙的韵味,斯坦利看得几乎忘记反应,在他曾经的梦想里,也有这么一个沉静温柔的人,在家里安静的为他做饭,熨衣服… 沉浸在快克(crack,可卡因衍生品,因为价格低廉和吸食后迅速的欢愉感在80年代的美国广泛流行,本文把它提到70年代当道具,不必认真考据)之后的恍惚感里,他看着阮经年将针头送进他身体里,剧烈的刺痛瞬间爆开,整个血管似乎被缠满刀片的棍子刮直,血液疯狂的燃烧起来,一路烧到心脏,他剧烈的抽搐着,心跳到无法自制时,才终于咽了气。 第五大街乱作一团,但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沉浸在药后的沮丧和低落中的阮经年终于被阮家人找到带走了。 海洛因对平时自制到偏执的阮经年影响很大,回到阮家时他已经陷入沉睡。 莱恩呢? 已经安排人带走他安顿好了。 那就好。 阮经年才叁岁时,他父母就永远的离开了。 作为阮氏史上最恩爱的一对,连辞世都是结伴走的,这给阮爱国的打击很大: 他自己的儿子身体不好,英年早逝,留下的孙子命道不好,年纪轻轻就遇上事故,与妻子双双走了。 只剩下一个不知世事,甚至还飘然欲仙的重孙。 事实上,若不是阮经年仙到几乎无情无欲了,阮爱国哪里舍得让他离家? 外出游学说来都是叁岁就开始的,而阮经年生生被拖到了六岁,若是安心安排他出去,何至于此。 阮家损失不起。 底层人的生活你见识过了,在这个国家,失业就是这样可怕。 阮氏在海外经营半个世纪,我们的员工有一千多人,你应该明白,阮氏对他们意味着什么,对你意味着什么。 我明白。 是责任。 作者有话说: 亲亲提供的方法试过了,很有用,笔芯。 这次还是更晚了,就是写了不满意,发不出来,没别的理由。 其实现在发的依旧不满意。 但是连着改了四五天,每天都要通篇看一次改一次。 我已经麻木了,看不出好不好。 如果不是约定,这篇不会发的。 大家先看着吧,觉得不好的告诉我。温软玉是我真正着手写的第一篇,其实是练笔的文。 我确实是抱着想给大家讲一个不错的故事这样的心情来写的,但是不可否认,文里存在的问题是很多的,大家觉得不合理的地方请一定告诉,帮我进步吧/鞠躬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