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婆的小白脸子,谁看得起你。 只见红豆捂着心口,小心翼翼道:“妾身前些日子去‘月华初上’那边替胡大娘拿账本,无意间路过个小包间,见班大人正和两个四十多岁的大官说话。” “他说什么?”~ 曹文瑞满心想帮着卫蛟父子扳倒班烨,好日后能在朝廷谋得一席之地。 听见红豆这话,忙俯身扶起女孩,将紫檀木盒子擩在女孩怀里,柔声道:“咱俩可是一家人,好妹妹,你知道什么不能瞒夫君哪。” 红豆皱眉,佯装冥思苦想。 “班大人说,王上想推行新田令和赋税政策,可是遭到不少公侯贵族的反对,公子询和卫蛟的声音最大,可是麻烦得紧。” “原来是这事。” 曹文瑞冷笑数声,自顾自的喝小酒:“推行新田令,那可是将我们这些贵族皇亲的田地剥夺了去分给贱民耕种,无疑是刮我们身上的血肉,谁乐意呢。” “公子这话可是错了。” “哪儿错了?”~曹文瑞不把红豆的话当回事,只是喝酒吃菜。 “妾身问公子,大燕国是王上的,还是公子询和那些老贵族的?”~ “自然是王上的。” 曹文瑞忽然觉着红豆这小丫头的话透着古怪,认真了几分。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燕国的权柄、臣子、百姓都是吾王的。” 鱼儿上钩了。 红豆莞尔浅笑,站起来慢慢地走在曹文瑞身后,环住男人,凑到他耳边,慢慢分析道:“公子既然知道这话,那该明白,王上想要推行田令,谁阻止他,那谁就是他的敌人。妾身没读过几本书,也知道对不听话的臣子,君主根本不会重用,甚至还会杀掉。公子您跟着卫蛟父子这般反对王上,可不是惹人嫌么。” “有理。” 曹文瑞转动着小指上的玉扳指,品咂着红豆方才的话。 他这些年一直在秘书监做些抄录古籍的闲事,虽为驸马,却不得重用,好几次央告着公主去求王上恩典,总是被斥责不安分。真真是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哪。 公子询虽说和王上是亲兄弟,可这古往今来的帝王,没几个愿意大权旁落。红豆说得对,说不定王上这些年不待见他,正是因为见他和卫蛟走的太近,嫌恶了他。 哎,若没有红豆的指点,他还浑浑噩噩地为卫蛟做事,这辈子恐没出头之日。 想到此,曹文瑞一把拦腰抱住红豆,哽咽不已:“好妹妹,我总算没看错人,你才是真心为我着想的那个。这些年我真是上了卫蛟那莽夫的当,此番他要我来笼络你,把你送到班烨那里偷机密文书,真真是要把你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啊,我是真舍不得你。” 你怕是舍不得红豆姑奶奶这颗聪明的脑袋吧。 红豆嘴角浮起抹嘲讽的笑,她轻抚着男人的玉冠,笑道:“妾身也是如此,满心满眼都是公子。” “好人,你说说如今我该如何做?”~ 曹文瑞有些激动,仰头看着女孩那张娇媚动人的俏脸,笑道:“若是我日后有造化,掌了权,也能对你更好不是?”~ 你没这个造化。 红豆俯身,亲了亲曹文瑞的额头,柔声道:“而今天色还早,公子这就进宫觐见王上,就说禀告公主身子的事,王上必定见你。见面后别的不用说,就说两件事。这其一呢,你就说咱们大燕国要富国强兵,最重要的是重农抑商,胡媚娘这样的豪商必须打击,待会儿我给你一本前几日默写的‘月华初上’每日流水账册,你呈递给王上,他看了便知你的用心;其二,你主动将封地献上,说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