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害怕的样子。” “哼!” 那赵氏啐了口,尖刻道:“那是大娘子的表弟,最是蛮不讲理了。相公已经快将那毒妇休了,她还敢回来,以为带个男人,我们就怕了?” “哦?” 庭烟来了兴致,挽住赵氏的胳膊,笑道:“怎么回事,姐姐给我说说嘛,我最爱听故事了。” 赵氏见这富贵人家的小娘子与她如此亲昵,心里盘算着:昨晚得了这么些贵重的金银首饰,拆散了卖掉,够他们一家重新换个一进一出的大宅子,可是得好好奉承贵客。 “姑娘您不知。” 赵氏甚是气恼:“我家大娘子是个天煞孤星,把老子娘都给克死了,只有这远方的一个表弟。她儿子前年掉冰窟窿里死了,整个人都疯了,成日家又哭又闹,惹人厌烦。她年岁大了不生养,相公便娶了我进门,替朱家传宗接代。偏生这贱人不安分,嫉恨相公待我好,屡屡刻薄打骂我。更可气的是,她还常偷了相公的银钱去接济她表弟,也不晓得俩人有什么勾当呢。前些日子我亲眼瞧见她在屋里和那表弟拉拉扯扯,不成样子,我家相公忍无可忍,打算找个先生写了休书,送与她,让她和心上人好好过去。” “这样啊。” 庭烟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话。 她顺着破烂的纱窗往出瞧,只见那屋主腰上别着尖刀,两手尽是猪血,一把将大门打开,喝道:“不是都说清楚了么,还来作甚。快快走,我家今儿来客人了,没空招待你们。” 只见从大门外猛地冲进来个中等身量的、穿着儒袍的男子,样貌说不上多好,还算文气。紧随着这儒生走进来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脸儿黄黄的,远不如小妾赵氏貌美,且小腹高高隆起,明显是怀孕了。 “出去出去。” 屋主连连往出推人,不耐烦道:“实话告诉你们,我家里来的可是了不得的贵人,若是惊着他们,老子非挤出你小子的牛黄狗宝来。” 那儒生表弟毫不畏惧,推搡着姐夫,喝骂道:“我姐姐嫁给你这么多年,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了个暗门里出来的窑姐儿对她又打又骂,听那贱人的挑唆,污蔑姐姐偷窃,她还怀着身孕,你大雪天的把她刚出门,还有没有良心?姐姐当年嫁给你,你也就有一床破席子,而今发达了,竟嫌弃糟糠之妻,今儿要么给姐姐赔礼致歉,将那窑姐儿赶出去;要么我就一纸诉状告去官家,让你下大狱子。” “呵,你们还有理了?!” 屋主阴阳怪气地笑了声,上下打量着大腹便便的妻子,冷笑不已:“她肚子里怀的指不定是谁的种,老子可不当这活王八。” “你少混赖好人!” 朱家大娘子泣涕涟涟,挡在表弟身前,咬牙哭道:“赵氏那贱人呢,你叫她出来,咱们一同上公堂对质去。” “上个屁。” 屋主挥开妻子,从腰间抽出杀猪刀,冷冷道:“赶紧走,休书过两天就送去,等这事儿完了,我就抬了她当大娘子,你们若是再来,我就把你们的丑事嚷出去。呵呵,我说表弟,你不是穷得连媳妇儿都娶不起么,白捡一老婆还不高兴?” “无耻!” 那儒生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眼看着就要和姐夫拼命:“分明是你嫌弃了我姐,和那贱人沆瀣一气冤枉她。” “是又怎样?” 屋主手指摸着两撇胡子,无耻地笑。 正在此时,只听一声暴喝传来。 紧接着,从上房走出个身量极高的男子,正是魏春山。 只见蛮汉子面带怒色,闷着头大步朝那三人走去。这凶神恶煞的男人低头瞪着屋主,一句话都没说,抓起屋主的腰带,竟活生生将人举过头顶,怒骂道: “好个腌臜无赖,宠妾灭妻,竟如此欺负糟糠,根本不算男人!” 说话间,魏春山狠狠将屋主扔到地上,拳头如疾风骤雨般朝屋主身上招呼,那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