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莎没有再搭理男子,望向许可他们急切地说道:“寨老让你们走,你们就赶快走啊!” 男子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一把拉住许可:“走?有那么容易么,把我们音寨当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说过,外面的汉人胆敢再闯进音寨,就把他们剥皮、抽筋、点天灯!” 蔓莎也怒了:“岩泽,你阿爸已经答应让他们走了,你这是做什么?” 原来这男子竟是寨老的儿子岩泽。 看来这岩泽对汉人还真是痛恨,剥皮、抽筋、点天灯那得有多大的仇恨啊? 蔓莎一把抓住了岩泽的胳膊,岩泽把她推到了一边。 原本站在门外的那个汉子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正站在蔓莎的身后,见岩泽竟然这样对蔓莎,汉子一把扶住蔓莎,冲岩泽瞪大眼睛嚷了起来,只是他说什么许可他们是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蔓莎站稳了,对汉子说着什么,然后又冲许可说道:“你们快走吧,阿努儿会送你们出寨子的,他是寨老的管家,有他护送,没有人敢找你们的麻烦。” 阿努儿就是那汉子,虽然他也不喜欢汉人,可这是蔓莎交代的事情,他还是会照办的。 岩泽恶狠狠地望着阿努儿,嘴里叫嚣着,看那架势他想和阿努儿动手了。 男人都一样,无论民族。 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他们都不愿意失了面子。 岩泽和阿努儿都喜欢蔓莎,只是两人的表现却不同。岩泽很大男子主义,阿努儿则是尽自己的能力对蔓莎好,哪怕做他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两人的手都放在了刀把子上,一场火拼仿佛一触即发。 “咳!”一声咳嗽声,两人的气焰一下子就没了。 果纳寨老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厅里。 他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和管家,又看了看屋里另外几个站着看热闹的年轻人,眼神中很是不满。 他对岩泽说了句什么,岩泽哼了一声,冲气离开了。 蔓莎像是松了口气,阿努儿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们既然不想走,那就留下来吧。”果纳这话显然是对许可他们说的。 蔓莎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看看果纳又看看许可他们。 然后她用苗语对寨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寨老此番对她的态度也有些冰冷,蔓莎不再说话了,只是那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正好,今晚我们有个大祭祀,也让你们开开眼。阿努儿会招呼你们住下的,不过我劝你们最好别到处乱跑,否则……” “果纳老爷,我想把他们接到我家去住!”蔓莎叫了一声。 果纳皱起了眉头,蔓莎挺起了胸:“他们是我的客人,我有权利把他们请到我家里去。既然果纳老爷你并没有把他们当成敌人,那么他们就还是我的客人,对吗?” 果纳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下头:“那好吧,不过蔓莎,你可要想好了,万一他们真有什么问题,弄不好会连累你和你的家人,你也听到了,他们根本就是冲着阿依来的!” 蔓莎说道:“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我会好好和他们解释的。” 阿努儿没有说话,就静静地站在那儿。 许可的脸上露出微笑,他看出来了,阿努儿相对于岩泽来说,对蔓莎用情更深,蔓莎怎么说,怎么做,在阿努儿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岩泽却不同,或许是因为岩泽的老爹是寨老的缘故吧,说话做事总是那么自以为是,盛气凌人。 “今晚记得请他们去看热闹。”果纳最后说了这句后又离开了。 他这是允许了蔓莎把许可他们领回家去。 离开大木屋的时候阿努儿对蔓莎轻声嘱咐了一句,蔓莎微微点了点头。 “可惜,当时他俩怎么就没打起来呢?我还真想看看苗人是怎么使刀的!”路上,赵锋像是有些遗憾地说了一句,蔓莎瞪了他一眼:“刀出必见血,你们男人就那么喜欢血腥么?” 许可忙解释道:“蔓莎姑娘,你别误会,我这兄弟酷爱武术,平日里就喜欢刀啊棍的,久闻苗人刀法自成一系,他想要观摩学习一下嘛。” 黎俊江轻声说道:“是不是传个话给叶姑娘他们?”他是凑近许可悄悄说的,许可说道:“晚一点再说。” “什么事?”蔓莎问道。 “没事。”许可和黎俊江同时说道。 赵锋岔开了话题:“对了,那老头说今晚有热闹瞧,什么热闹啊?” “点天灯。”蔓莎轻轻说了一句,那声音有些颤抖。 “那是什么玩意?”赵锋好奇地又问。 许可说道:“是一种极为残忍的酷刑,把人的头盖骨揭开,灌上桐油,然后点上火,那火由头到脚,把人慢慢地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