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黑影迅速地窜到了她的面前,接着就迅速地消失了,黄包车夫原本是准备马上离开的,可眼前的一幕却把他给惊呆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大声叫道:“杀,杀人了!” 三子从会馆里跑了出来便看到了躺在血泊之中的那个女人,他皱起了眉头,然后一把抓住了黄包车夫的衣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黄包车夫苦着脸说道:“不,不关我的事啊,是这样的……” 黄包车夫说话的空档,许可他们也从会馆里走了出来,鲵阿依一眼便认出了那个女人,她告诉许可,这个女人便是濑川芥子,不过此刻的濑川芥子已经早就断气了。 茶楼上,吉美惠子用目光引导着柳生涧:“穿一身白西装的就是许可,站他身后那个黑衣人便是杀了你哥哥的黎俊江。” 柳生涧的情绪却异常的平静,没有了刚才时的那种激动。 他轻声说道:“他身边的这几个男人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包括最先出来的那个伙计。” 吉美惠子扭头看了一眼柳生涧,柳生涧这状态让她也是一惊,她没想到柳生涧竟然有这样沉着冷静的一面。 突然吉美惠子低下了头,因为她发现许可竟然抬头往着这边望了过来,她心虚,所以低下了头。柳生涧轻声说道:“他倒是很警惕。” 许可其实只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并不知道导演了这一幕的吉美惠子此刻会在不远处的茶楼上注视着这一切。 许可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意识只是源于他感觉到了一投肃杀之气,这是他长期来养成的一种第六感,那就是面对危险的时候所生出的一种预感。 这杀气自然就是柳生涧流露出来的,但柳生涧的杀气只是一露便马上收敛了起来,所以他相信许可不可能会捕捉到他们的存在。 许可他们都退回了会馆,留下了三子应付那些警察。 即便知道了被杀死的女人就是濑川芥子,许可也不想再生出是非来。他告诫鲵阿依不要再提濑川芥子的事儿,那样濑川芥子的死就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鲵阿依也知道惹上这样的官司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心里对于濑川芥子的死有些想法,但还是听从了许可的意见,没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在会馆的门口死了一个日本女人,恐怕这回会给师兄你带来大麻烦了。”许可叹了口气对程儒说道。 程儒喝了口酒,笑着说道:“是死在门口,又不是死在会馆里,与我们何干?” 许可和程德东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苦笑了一下,这个程儒说得轻松,若死的是个华夏普通老百姓,或许不会给会馆带来麻烦,可是这年头凡事一扯到日本人那问题就大了,谁都知道,华夏在外交上并不强势,否则也不会任由小日本骑在头上作威作福了。 三子走了进来,程儒一双醉眼望着三子:“那些警察都摆平喽?” 三子点了点头:“嗯,没事了。” 程儒笑了:“我说不会有事吧。” 三子说道:“警方问我这女人的来历,我说不清楚,只是那个黄包车夫却说女人是准备来我们会馆的,他是在大光明门口拉上的这女人。” 程儒说道:“就算真是要来会馆的也不稀奇,我是个生意人,有生意上门是很寻常的事情。”程德东却说道:“三子,你和警局联系一下,假如他们查出女人的身份让他们通知一声。” 许可望向了程德东,程德东对上他的眼神,露出了一抹笑意。 许可问道:“你怀疑她的身份?” 程德东说:“有一点,希望我的猜测是对的,否则这件事情就麻烦了。” 程儒不由问道:“为什么?” 程德东叹了口气:“你想想,一个日本人,自己跑上门来,然后死在我们门口,这算怎么一回事嘛?” “你的意思是?”程儒还是不解。 程德东说道:“如果她真是日本人,那么这件事情就很不简单,而且暗藏杀机。外交无小事,特别像当局这样,你觉得日本人会不抓住这件事情做文章吗?之前我就怀疑过,小日本接近鲵阿依就是一个圈套,没想到竟然是在这儿等着呢。” 许可身后的黎俊江和叶辰也是一头的雾水,黎俊江问道:“假如她不是日本人,那么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还有她和鲵阿依说的那些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叶辰也说道:“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如果她不是日本人,那么她说的什么关于‘镜子’的事情就是子虚乌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