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左锋和往常一样洗漱完毕后,坐在餐桌旁吃早餐。他看着正在分食盘中盛放饭菜的南锦红,轻声开口:“诶,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南锦红看向他,问道。 “你会为了一件事或是某一个人生气吗?”左锋很认真地看着南锦红的眼睛。 南锦红微微一笑,回道:“没有,我很少生气。” “如果那件事或那个人是你很在乎的,你也不会生气吗?”左锋接着问。 “我为什么要对我在乎的事或人生气啊?”南锦红依然微笑着,反问道。 “如果,有其他人破坏了你在乎的事情,或是抢走了你在乎的人,你会生气吗?”左锋靠近南锦红几分,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 南锦红正在分食的手微微一顿,眸中的神色染上一层的阴郁之色,她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片刻后,声音带着几分愤慨:“抢走我在乎的人,罪不可恕。” 左锋一怔,这种神情,这种口吻的南锦红,他第一次见到。以他做警察的多年经验来判断,她的心中曾经有一段伤痛,那段伤痛让她只要回想起来,依然还是愤恨于心。 “是怎样的伤痛呢?是关于谁的伤痛呢?”左锋看着南锦红依然失神、忿然的眼眸,心中竟升起一丝的醋意。 “你在乎的人是个男人吗?”他酸酸地问道。 南锦红回过神,淡淡地一笑,没有回答左锋的话,而是继续在分食盘里夹菜。 “你不想回答?看来真的是一个男人?你还喜欢他吗?”左锋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连三问,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时,他已经有些后悔。 自己有什么立场这么问她?自己想听到的答案又是什么? 南锦红夹菜的手再次顿住,她从这几句问话中听出左锋的情绪。 “他在质问我?这口吻听上去怎么那么像……”她突然又想到了罗紫薇对她的提醒,她不敢再想下去。 沉默,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一个问出心中所想,可又害怕听到的回答非自己所愿。一个隐忍不答,因为无论怎样的回答对他来说都是一个谎言,自己对他的谎言说得太多了。 沉默依然在继续,这种低压的氛围感让两人都感到不舒服。 突然,一个带着睡意的奶声打破了这份沉默。 “南阿姨,我,我尿床了。”左逸阳说着,咧着嘴哭起来。 南锦红急忙起身走过去,扶住左逸阳的肩头,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小孩子尿床很正常啊。阳阳不哭了。” “才不是。幼儿园的老师说过的。”左逸阳一边抽泣,一边说道:“三岁以后再尿床的小朋友就不是乖孩子,我都快五岁了,我还尿床,我不是乖孩子。” “幼儿园老师的话说得不全对。”左锋也走到左逸阳的身边,安慰道:“再说,你现在又不上幼儿园,你不用听老师的话。” “不听老师的话,那听谁的话?”左逸阳抬起还挂着泪珠的眼睛,问道。 左锋看了看身旁的南锦红:“听南阿姨的话。” 左逸阳又看向南锦红。 南锦红微笑着抚摸着他的头:“阳阳是乖孩子。” “可是,我尿床了。” “尿床怎么了?”左锋接着说道:“我告诉你,爸爸我上小学的时候还尿过床呢。” “哈哈!”左逸阳破涕为笑:“爸爸不羞不羞。” 左锋拍着左逸阳的肩头,一本正经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尿床这等小事不用放在心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