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之中射进来。挥洒在一张矮矮的原木台子上。 一杯凉茶放在上面,里面的几粒冰块偶尔的相互撞击,发出一阵阵悦耳的声音。 悠扬的鸟鸣从窗外叽叽喳喳的钻进来,同时钻进来的,还有两只不知名的黄色鸟儿。 这两只小鸟在窗台上跳跃了几下,扑打着翅膀飞了进来。落在那原木台上,看着那个……趴在桌子上,已经陷入沉睡的长发少女。 “吱呀。” 树屋的里门被推开,霍蒙和几个大夫模样的矮人小心翼翼的从中走出。他们望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梦蝶,相互小声的交谈了几声。那几个大夫模样的矮人蹑手蹑脚的打开大门,钻了出去。 “呜………………早,霍蒙……” 摇晃着脑袋,少女揉着眼睛,渐渐苏醒。她的动作让那两只鸟儿扑打起翅膀,从窗口飞了出去。 霍蒙冲着再次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少女干笑了一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发。那少女稍稍愣了一会之后,随手捧起自己那头已经垂在地上的长发,看了一眼。 “……啊,又卷起来了。” 少女无力的撑住桌子,站起身。那头散发也随之爬起。她摇摇晃晃的走出屋子,在一旁的水缸中舀出一盆水浇在脸上,极为粗略的洗了洗脸。随后,她摘下缠绕在树屋上的一根已经死去的藤条,拣其中还算新嫩,尚有绿叶的地方卷住自己的头发末端,打了个结。利用上面的刺紧紧拢住自己的头发。 “已经快一个月了。他们……怎么样了?” “呜。” 少女的一声询问后,趴在树屋旁的白狼也抖动着耳朵,醒了过来。它张着那双红色的眼睛,也一并在水缸边洗了洗脸后,跟随少女走进了树屋。 可黛拉抱着孩子从另一件屋子走出。将孩子递给霍蒙之后,这位母亲走进了厨房。霍蒙冲着梦蝶笑了笑,在梦蝶刚才趴睡的圆桌旁坐下。 “那位王子殿下……呵呵,真抱歉,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拯救了我们一族的竟然是银月的王子。” 梦蝶表情痴呆的点了点头,手中玩弄着一个小小的布袋,似乎压根就没去听梦蝶所说的话。 “王子殿下他的情况终于稳定了下来。虽然刚刚被你送来治疗时,那伤口多的简直让人难以想象。不过我们矮人族不擅长魔法,对于刀伤剑伤之类的治疗方案倒是精通的很。要恢复原本的状况可能还需要至少半年的时间,不过只要好好静养,这几天应该就可以下床走路了。” 梦蝶痴呆的再次点了点头,她将手中的小布袋解开,在桌面上一抖。许许多多的小碎片出现在桌子上。她就趴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这些红色的碎片,目无表情。 “是啊……这就好。另一个呢?” 霍蒙重新取过一个木杯,为自己倒上一杯凉茶,喝了一口,说道:“关于那个叫休的小伙子的伤……感觉却很奇怪。那一剑虽然贯穿了他的身体,但却是从内脏与内脏的间隙之间穿过的。简单来说,这一剑对他的伤害应该并不大。可问题是他从那个时候起就一直昏迷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月了,却没有丝毫能够醒过来的迹象。现在,那个小女孩正陪着他们两位,供给两人的饮食。” 梦蝶再次平淡的“哦”了一声。如今的她,正用那可爱的粉红色指甲盖拨弄着那些小小的碎晶片,脸上的表情除了迷茫,还是迷茫。 霍蒙喝了一口茶,等了良久。寂静无声的回答让他显得有些难以忍受。尤其是当他看到这名少女这一个月来就一直这样拨弄着这些小碎片的时候,心中的疑问也是越积越多。 终于,他忍不住了,问出声来。 “小妹妹,你这些时间一直在摆弄这些东西。这些小碎片是什么?” “…………………………是我存在的意义。” 良久,趴在桌上的少女才吐出一口气,说出话。 “你……存在的意义?” “呼……是啊……可是如今,我的意义已经消失。我为之奋斗了几个月的目标,也终于消失了。” 说完,少女昂起头,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她打了个哈欠,捏起自己的茶杯,懒散的喝了一口。眼神倦怠的从碎晶片上挪开,看着窗外那一片绿莹莹的绿色。 霍蒙歪着脑袋,再次凝视着这些碎片。良久之后,他脸上闪出疑惑的色彩,指了指那些碎片,是否可以看一下。 “可以啊,随便看。” 梦蝶对此显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