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前方不远处,围着一圈人,似乎是两队官兵互不相让,在争执什么?没甚意思,她遂放下了帘子。 阳光耀眼,年轻将领长腿一扫,从马背上轻盈跳下,一身甲衣银光刺眼。 “徐校尉,这帮顺天府衙役要把人带走。”兵士走到将领身后。 徐珏往前走两步,一手整着护腕,扫了眼对面衙役:“这贼子是我们守备营要抓的,把人给我们。” 对方衙役相互看了两眼,对徐珏客气的拱手:“实在抱歉,人是我家大人要拿的。” “你家大人?”徐珏右手搭上腰间佩刀的把柄,“顺天府刘大人?” “是。” 徐珏点下头,下一瞬,“唰”的一声抽出佩刀,只见寒光一闪,刀刃已经贴在衙役的脖颈上,稍一用力,就会抹了脖子。 “你,你要做什么?”那衙役吓得岔了声儿。 “兄弟们动手,把人带回守备营!”徐珏前一瞬还带笑的脸,此时阴沉下来。 兵士们快步上前,将跪在地上的人拽起,拉着就走。 顺天府的衙役们眼睁睁看着人被带走,一个个脸上敢怒不敢言。当差的哪打得过当兵的? 回营路上,徐珏手握缰绳,长靴轻夹马腹,身后跟着两队兵士。 经过路边那辆停靠的骡车,视线在上面落了一瞬。 “徐校尉,为何一定要把人抢过来?”身边一个人问,“到底是顺天府,就这么对上?” “对就对,”徐珏下颌微扬,看着人群自动让出来的路,“谁叫顺天府刘老儿背后的主子是他呢!” 这两年,徐珏总在后悔,若是当日他再多留几天,或许就会救出冯依依。 时光终究不会倒流,伊人已逝,徒留伤悲。 而娄诏却是步步高升,成了皇帝的左右手。但凡当年娄诏对冯依依好些,何至于她伤心离开魏州? 徐珏看娄诏不顺眼,恨他的不珍惜。 “这厮的同伙呢?”徐珏深闭双眼后睁开,暂时将那些过往摒弃。 “还在查。” 。 街上的小插曲并没给冯依依带来困扰,顺利的入住客栈。 关语堂提前打点,掌柜安排了最安静的房间,旁边也没住乱人,算是安稳。 有了落脚点,冯依依并没急着出门。提前下些功夫准备,比盲目去外面瞎找要有效得多。 第二日,收拾一番,冯依依现在近处找了找。 那长生药是禁药,当然不敢明目张胆的打听询问,只是找了一些赤脚大夫,从中问些风声。 还别说,或许是使了银子的原因,或许是那老大夫看她孝心,便提了一嘴,在西域街的神堂,有一位教士有奇药。 得此消息,冯依依内心欣喜,得知后日那教士会去神堂,便打算过去看看。 为了来京城,冯依依同冯宏达说了谎,只说是跟着关语堂北上,去一处地方买些蚌种。 如今闲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写信回去,像以前冯宏达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她写信。 翌日,天阴小雨。 淅淅沥沥的雨水冲刷着街道,将石板洗得干干净净。 冯依依撑伞走了几步,提起肥大的裙角,看着那双不合脚的鞋,沾了水更不跟脚。 眼看着神堂就在前面,她没想太多,跟着几个信徒一同走了进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