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这一次,就看看到底谁会站到最后。 。 辛城,老百姓都在议论,说是府衙大牢内那些囚犯,被押去施挖运河。 结果有一日趁看守不注意,又不要命的逃跑。正好撞上在附近巡视的将军宋越泽,几个囚犯反抗,场面乱成一团,有人因此死在士兵刀下。 其中有一个名字,就是冯宏达。 关宅一片愁云,刚刚刷上新漆的门柱,此时挂上白布,所有人的衣着换上肃然的深色。 小亭中,冯依依一身素衣,发髻上一片素净,只有一枚青玉簪子。 “依依,以后你得好好打算。”林菀玉坐在凳子上,已然劝了半天,“你爹也算是被连累,明明什么没做,偏是飞来横祸。” 冯依依脸色微倦,眼中无波,清澈见底:“我想回扶安。” “扶安?”林菀玉实在坐不住,说得口里发干,“你怎么听不明白?扶安现在什么都没有,你回去做什么?” 冯依依双手交握,嘴角轻浅弯起:“扶安是我爹的故土,我娘也在那儿。” 如此一说,林菀玉也算明白过来,原是冯依依想带着冯宏达的骨灰送回扶安,将人同林菀书合于一墓。 生同床死同穴,结发夫妻一生一世。 林菀玉略一沉吟,无奈一声:“倒也是这么个道理,你是该尽这片孝心。” “我想尽快出发,五七祭日前回去扶安。”冯依依开口,心中盘算着日期。 再看看坐着喝凉茶的林菀玉,冯依依心中起了微澜。 与一开始相比,她现在同林菀玉说的话多起来。而经历一番动荡,这个姨母也未曾离去,始终留在辛城。 虽说从小不见,并没有多少亲切感,可有时候那种关心,人是能体会到的。 冯依依心里明白,林菀玉来辛城找她,不过是京城国公府的意思。林菀玉真想带她走,有的是办法,也不必整日耗在这里。 关键有一点,当日冯宏达被抓进府衙,林菀玉第一时间赶了过去,虽说可能是为了公府的名声,但是到底为冯宏达说话。冯依依自然会生出感动,微弱的亲情也在心底萌发。 “你相公什么意思?”林菀玉问。 冯依依到此,也不好再隐瞒,便道出同关语堂只是兄妹,以及昔日为躲避恶少才对外假称夫妻。 闻言,林菀玉先是一愣,随后一想也是,冯依依样貌盛,的确是个容易遭人惦记的。 “我这边也没什么事,姨母早些回墨州去罢。”冯依依提起茶壶,帮林菀玉倒了杯茶。 林菀玉一愣,嘴巴微张,端庄脸上有些不可置信:“你方才叫我姨母?” 自来辛城,两人见面,冯依依总是称呼林菀玉为林夫人,客气又疏离,压根就是不想扯上关系。 如今叫了这一声,怎能不让林菀玉又惊又喜? 冯依依放下茶壶,脸上恬淡温柔:“表哥一定有公务要做,姨母就……” 话未说完,冯依依便被抱进一个怀里,纤瘦双肩被人揽住。 “我的孩子,你可算是认了。”林菀玉不禁潸然泪下,天知道面对这张和小妹相似的脸,她整日的心情有悲有喜。 冯依依一时不知该如何做,躲也不是,抱也不是,也不知到底要捡些什么样的话来说。 林菀玉可不管,将冯依依抱住,那是又哭又笑,端庄脸上再也难维持,始终露了心底最真实的样子。 “你表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