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衣衫被利刃划破,昏暗中无法判断伤的多重。 “这?”冯依依赶紧拿自己斗篷叠好,摁住梅桓腰间止血。 不敢太重,也不敢太轻。她不懂这些,只知道要赶紧将人救治。 “停下!”又一声吆喝,伴随着马蹄声而来。 刚有没几步的马车猛然停下,车夫见着挡着去路的人,无奈看去方才放行的将领。 那将领看见,远远走过来,对着马上人看了眼:“方才看过了,没问题。” “我想再看看,事关王爷,万事仔细为好。”马上男子盯着马车,目光一瞬不瞬。 说着,从马上下来,颇为从容的扫扫衣袖,迈步往马车走过去,嘴角噙着一抹笑。 车厢内,冯依依蓦的将心提起,紧张的盯着门帘。 她听得清楚,来人是孔深。人不是在顺天府大牢,这是放出来了? 再低头看,梅桓已经没有意识,车厢根本藏不住他。 “国公府表小姐?”孔深笑了声,抬脚踩上马车前板,看着那层薄薄的门帘。 “孔深?”冯依依轻轻一声,没有情绪。 孔深应了声,手指在车板上一抹,指尖沾上细腻香粉沫:“依依什么时候喜欢涂粉了?” “和你有关系?”冯依依冷冷一言,“我要回府,别挡道。” 孔深斜起眼睛眸光一闪,抹去指尖粉末:“过几日我家世子也就回王府了,到时候怕是又要去公府向姑娘提亲。” 冯依依银牙一咬,不明白世上怎么就有这种厚颜无耻的人? “让路!” 面对冯依依的冷淡甚至厌恶,孔深不以为然,依旧挡在车前:“相识一场,依依何必这样绝情?我家世子说,给你贵妾的名分。” 对于冯依依,孔深其实有些复杂情绪。年少时对她起过心思,得不到,不管冯依依落魄也好,风光也罢,似乎从来看不上他,仿佛他多低贱。 娶冯寄翠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姓冯。现在的孔深,比谁都想看到冯依依跌进泥里,任人践踏。 “如此,那我便静等。”冯依依毫不示弱,她不信詹兴朝可以出大牢。 孔深能出来,是因为他身上没有把柄。永王想让他出来,也是给后面詹兴朝铺垫,证明前些日子娄诏的证据全是假的。 孔深眸中利光一闪,伸手去掀门帘。 “孔先生是想进来与我同车?”冯依依冷冷一笑,眉眼璀璨,“就不怕你家世子知道?你有跟他提过,曾经向我家提过亲吗?” 孔深碰上门帘的手狠狠收回。詹兴朝想要冯依依,是因为要抢娄诏的心头爱,喜不喜欢的另说,可绝不会允许他孔深碰上一手指头。 “不能这么说,我是在找刺客,为王爷办事。”孔深转而缓了口气,“冯姑娘不会阻拦吧?” “当然不会,”冯依依轻轻一笑,“可是方才的将军已经搜过,孔先生是信不过人,认为他办事不力?” 轻轻的话语柔软如纱,偏得让所有人都听得见。 那将领脸色一变,看去孔深变得不客气。身在军营,他也是有品阶的,哪轮得到一个骗吃混喝的王府门客压着? “我说孔先生,你为何偏扣着人家姑娘的马车?”将领手臂一挥指向大街,“多少地方要查,让我们陪你在这儿耗半天?刺客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