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依依,见着女子娇娇弱弱,一张如花脸蛋带着单纯:“证据?他独自跑出去,潜进永王府不算吗?之前的凤鸣楼刺杀,不算吗?” 一番话,冯依依恍然。 当初梅桓刺杀永王,正是娄诏中秋节受重伤之后。所以,梅桓其实是在为娄诏报仇。 见冯依依沉默,宋锦瑶又道:“最近京城两件大案,冯小姐自然知道。我父亲手里的晋安候府旧案,娄相手里的略卖人口案。看似是风风火火的查案,其实底下进展困难。” 这些,冯依依也清楚。 毕竟永王在京城的势力不是一日两日,早已根深蒂固。要查他?谈何容易。 养着的那一帮子官员,迫于利益关系,也是紧紧抱成一团,极力阻挠。 说到底,这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 “梅桓他,”冯依依小声开口,“要做什么?” 宋锦瑶叹一声气,粉拳锤了桌面:“两个案子,哪怕只有一个破掉,另一个必然跟着土崩瓦解。阿桓一直想为家人报仇,他想……” “唰”,包厢门被拉开,一个十六七的少年郎站在门外,眉眼清秀,嘴角好看的笑着。细看,那明亮的眼角分明带着一股阴郁。 两个女子齐齐看过去,脸色各异。 “娘子?”梅桓见着冯依依,颇有些惊喜的叫了声,“你同阿姐在此看戏?” 宋锦瑶坐直身子,盯着来人冷了脸色:“怎么才来?” “赶得及,这不才开锣?”梅桓转身将门关好,回来拉了一把凳子坐下。 冯依依递了一碗茶过去,不由仔细打量着梅桓。 一身利索粗布劲装,头发简单扎了马尾,左边额上落下几缕,残留着风刮的痕迹。 梅桓看去戏台,手里抓上几颗椒盐莲子,看似悠闲地扔进嘴里。 “你伤好了?”冯依依问。 梅桓看过去,手拍了拍自己原先伤口处,无所谓的笑笑:“娘子挂心,已经好了。” 一旁,宋锦瑶哼了一声,将那包莲子收起:“你这几日跑哪儿去了?马上跟我回去,不然爹和大哥饶不了你。” 梅桓的手抓空,也不恼:“爹和大哥现在忙得跟兔子一样,顾不上我。我没来过京城,四处转转。” 少年意气,脸上是张扬的笑,好似知道宋锦瑶并不是真的和他生气。 “你?”宋锦瑶气结,一包莲子差点全摔去梅桓脸上。 现在只能压下火气,好不容易找了几日才抓到他,还是想着好好说说。 “我去外面买些吃的,你和冯小姐说说话。”宋锦瑶站起来,走去门边。 回头与冯依依对视一眼,随后离开了包厢。 宋锦瑶出去后,梅桓脸上的笑也淡了,单手托腮看着戏台,像在看又不像。 冯依依双手捏在一起,在辛城时,与梅桓相处过一段日子。觉得这少年爱说话,嘴甜,对谁都一副笑脸。 如今宋锦瑶让她来劝梅桓,或许是因为之前的交情,亦或是觉得同娄诏的那一份关系罢? “她让你来劝我的?”梅桓侧着脸,星目炯炯。 “宋小姐她,”冯依依没料到梅桓的直接,接话道,“不过也是担心你,上次吃了多大亏,你不是不知道。” 梅桓笑笑,端起茶盏喝下两口,随后搁回桌上:“娘子说话总是这样温温柔柔的,让人心里有种温暖。不像她,总是对我亮拳头。” 听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