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的对手。 今夜就是,每一环都是娄诏设计好的,而他们守备营就捡着时辰过来,然后捞现成的功劳。 左右,守备营维护京城安定,永王府有事,岂有不出手相帮之理?谁能说出个不是? 现在就看,到底能搜找到什么。 与此同时,隔着几条街远,梅桓等人从一处枯井中爬出来。 这里是一处荒废的院子,满是杂草。 “阿桓?”一直藏在暗处的宋锦瑶跑过来,撑开披风搭在梅桓身上。 梅桓摸了一把脸上的水,低头:“阿姐,天冷你不用等。” 不知从何时起,两人的身高已经拉开。昔日矮小的弟弟,如今长成了昂扬七尺男儿,比着宋锦瑶高出一个头多。 “不等?”宋锦瑶一颗心落了地,闻着梅桓身上的火.药气,顿时生出一股火来,一拳捣在他身上,“你个不省心的。” “哎哟!”梅桓捂住心口,身子痛苦一勾,“阿姐,你下手越来越重了。” “我,”宋锦瑶看看自己的手,疑惑着也没多大力气,“你是不是受伤了?给我看看。” 梅桓赶紧往后躲,嘴里忙道:“没有,没有。” “咳咳。”一声轻咳在夜里那样明显。 林昊焱蜷起的手搁在嘴边,看着眼前那两人说个没完,又闹又追,真是不成体统:“先离开这儿,一会儿乱起来,不保准官兵会不会搜到这边。” 几人静下来,随后小心潜出院子。 夜风冰冷,湿透的衣裳黏在身上,凉的刺骨,风一刮,更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大……他们两人现在会在哪儿?”梅桓站在街边,心中实在放心不下,想去寻找。 相比梅桓,林昊焱到底与娄诏共过事,有些了解:“他有自己的办法,千万别添乱。” 梅桓不语,娄诏吩咐做的他们已经做完,剩下的不让他们再插手。 林昊焱瞥了眼沐浴在月光下的宋锦瑶,道了声:“宋小姐,不曾多准备条斗篷?” “阿姐,走吧,别耽搁了。”梅桓走到宋锦瑶面前,隔断林昊焱的视线,“林世子保重。” 在街上分开,梅桓,宋锦瑶,以及碧水村的人一路回藏身处;林昊焱一路回国公府。 。 “咳咳!”冯依依大口喘气,呛进鼻子里的水现在依旧难受。 娄诏爬上上方的一条水道,随后回身趴下,伸长手臂:“依依,上来。” 冯依依已经耗尽力气,手软软的搭进娄诏掌心中,后面被他包裹住。 身后传来巨大的水声,就见方才两人跑出来的主道翻卷着水浪而来,几乎没过一半高的地方。 娄诏神色一凛,半个身躯探出去,手臂猛的使力,拽着冯依依拉她上来。 “啊。”冯依依踩到湿滑的青苔,人趴倒在墙上。 “别怕,我在。”娄诏愈发紧了手掌,手背被利石划出几道血痕。 冯依依咬牙,身子往上一跳,娄诏借力,直接将她拉了上去。 两人蜷在窄小的水道中,外面轰然水浪翻过,发出可怕的轰鸣。 “没事了。”娄诏抱住瑟瑟发抖的人,手掌轻抚她的后脑,一遍遍的安慰。 冯依依缩在娄诏怀里,瘪瘪嘴终是抽泣两声。害怕,怎能不害怕? 被关进那紧闭的石室,后面和黑豹一个铁笼,爆破,坍塌…… “对不起,”娄诏言语中深深地歉意,“是我不好。” 冯依依哭个不停,耳边是娄诏一声声的道歉。这件事并不是娄诏的错,也并不是林晋说的那样,因为她和娄诏的关系,才受此连累。 是那些人心怀叵测。 而娄诏并没有放弃,亲自前去地下宫救她,独自一人。 那番情形谁想不到?但凡娄诏不顺永王的意,必然是他俩双双葬身地下宫,神不知鬼不觉。 放眼朝中,除了娄诏,谁还能去查永王?说不定就如十几年前的晋安候府,不但被灭,还要背上一个大罪名。 娄诏带冯依依情绪稳下,便揽着她的腰站起。排水沟不能久留,这边呼吸不好,久了人可能会晕倒。 “我知道这里每一条水道,不会让你走丢。”娄诏说着宽慰的话,像哄孩子一样,“等出去,我带你把西城早市的吃食吃个遍。” 冯依依顶着一双泪眼抬头,鼻间抽搭两声。 娄诏略显苍白的脸漾出一个笑:“热乎的油炸果子,晶莹剔透的菊花糕,甜甜的红糖番薯,还有各样的干脯,蚌干鱼干,果子茶……” “才不会。”冯依依嘟哝着,浓浓的鼻音。 “不会?”娄诏反问,“夫君说的一定会做到。” 冯依依皱皱眉,盯着娄诏身上:“你这一身怎么去早市?” “对,”娄诏点头,想了想又道,“那就先带依依去看看京城的日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