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安觉得有些好笑,他瞥了楚意一眼,问:小哥不是把你的烟拿走了吗。 楚意抖着手抿了一口:狡兔三窟不知道吗。 刘承安没说话,拿过他的烟自己抽了一口:刚酗完酒又抽烟,你是嫌命太长了吗。 楚意轻笑一声: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这玩意儿需要学吗。 楚意挑了下眉:也是,不过你年纪小,还是要少抽,要不然你就会像我一样,上了瘾就戒不掉了。 刘承安抖了抖烟灰,浓郁的烟草味并没有灌进他的肺里,淡淡的苦涩只停留在他的口腔。 你和一个人有点像。 什么。 高革,你也认识,一个好像离了酒就活不了的人,听说我家赵先生的酒量就是他灌出来的。 楚意看着他笑了一下:这你也知道。 很难吗。 刘承安掐灭手里的烟,他生活习惯很好,烟酒都只是浅浅的沾染,并不会过度。 不像楚意一个戒不掉烟,一个高革嗜酒如命,他唯一的瘾可能就是赵殉。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楚意转头看向他,眼里带着某种笑意。 什么? 我所知道的赵殉可是个连话都不愿意说几句,天天板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百八十万的人。 然后呢?刘承安的眼里带了笑。 在你面前就跟个孩子似得,做点什么都要遵从你的意见,偏偏还很听话。 刘承安眼里的笑意加深: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爱他就把他当儿子养。 楚意眉梢一挑:你还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过奖。 两人安静的站了一会儿,楚意醉意上涌,整个人都有些慵懒,但头脑还很清醒。 我记得你要走了。 刘承安仔细的洗着手,搓着刚刚夹过烟的指尖。 是的,要走了。 你舍得? 刘承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眯着眼笑起来:有舍才有得。 他又转过来对楚意说:我是要跟他过一辈子的人。 楚意哈了一声,支起长腿站起来:我还不了解你?不过你也别太过了,人家也是喜欢你才这么纵容你。 刘承安站在原地目送着楚意离开的背影。 他知道,可是他控制不了。 尤其是他就要离开了,他感觉到了一种步步紧逼的压迫感。 他迫切的想要从赵殉的身上体会到那种他被需要的感觉。 所以他激进的进犯赵殉的生活,近乎扭曲的想要将赵殉变成他想要的那种人。 他想要赵殉的眼里只有他,心里只有他,离开他就活不了。 每当赵殉听话又乖顺的时候,他就会有一种莫大的满足感。 这样的赵殉只为他,也只属于他。 可这难道不是赵殉也默认的变化吗。 明明知道他心里暗藏的小心思,偏偏这么顺从他,一步一步的退让又怎么能让他忍住不去进犯呢。 他真是恨不得毁灭赵殉的整个世界,然后由他重新建立一个城堡给他。 他控制不了,真的控制不了。 楚意回到包厢的时候,楚定和赵殉还在喝,两个人明显已经喝上了头。 赵殉是因为后天的养成,而楚定第一次喝就能越战越勇,那就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了。 明明是想好好说个话的。 楚意有些烦恼的抓了下头发,忘记这场酒战是他先挑起的了。 不准再喝了。 赵殉手里的酒瓶被抽走,他正生气的想要看看是哪个没礼貌的人,就对上刘承安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心里的气瞬间泄了个干净,乖乖的由着对方将他拉起来,端端正正的站着让对方给他擦嘴,整理松散的衣襟。 怎么不喝了? 楚定正上头,第一次喝就喝出了一种相见恨晚,估计待会儿就要拉着赵殉拜把子了。 赵殉也是第一次遇到能和自己一战高下的人。 高革不算,那人是纯粹把酒当水喝。 他弯下腰拍了拍楚定的肩,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郑重。 下次有机会在单独喝一次。 楚定摸上赵殉的手,依依不舍的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