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被气得肝疼,从旁边桌子上端起一杯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终于压下了火气。 看着旁边桌子上的画,林风气得一把丢进旁边废纸篓。 “要不是看在你大老远跑一趟,上有老下有小,就凭你画,休想要剩下的一半钱!”林风愤愤说完,转身离开茶楼,回家了。 结果刚回进门,管家就过来,说他爹冯相叫他去书房一趟。 林风只好先去书房找他爹。 到了书房,林风叫了一声“爹”,就进去。 冯相这次没看书,只是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里,单手支着额头,微微闭目,好像在休息。 听到林风的声音,冯相睁开眼,“来了。” “爹,你叫我什么事?”林风走到冯相跟前。 冯相指着旁边凳子让他坐下,“你前些日子,雇了画师,偷偷潜入吴国,去画吴国中书舍人韩舍人的画像?” 林风蹭得一下站起来,“爹,你派人跟踪我!” 冯相面上顿时有些惨不忍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直接伸头对着林风脑门一下。 林风捂着脑门,委屈地看着他爹。 冯相没好气地说:“我要派人跟踪你,会今天才问你么,你派画师去的那一天,我就该制止你。再说,就你天天在京城瞎晃荡,我用得着派人跟踪你么,我要想知道你干什么,有的是人向我报告。” 林风摸摸头,“哦!” 看着林风老实了,冯相开始问正事,“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要找人画吴国韩舍人的画像?” 林风顿了一下,尴尬地挠挠头,“爹,你问这个干什么?” 冯相暼了他一眼,“本来你折腾点什么,我也懒得管你,毕竟你还是个半大孩子,有精力有活力,天天拘着你你也不痛快,只是这次,你知道你折腾出多大的事,你居然派了个画师,偷偷画吴国的中书舍人。” 林风小心翼翼地说,“不就画个画像么?” “就画个画像,你知道这个韩舍人身份有多敏感,他父亲,本是先帝时北方一节度使手下的掌书记,当年先帝宫变身死,当今陛下初登基,那个节度使觉得天高皇帝远,又觉得皇帝光稳定政局,一时顾不上他,就起了异心,隐隐有圈地自立之势,却不想皇帝可没惯着他的意思,当即派了自己手下一员大将带兵讨伐,结果那节度使没撑半个月就败了,其后那个节度使和韩舍人的父亲都被处斩,韩舍人本来应该也该被流放,结果他半路逃了,后来才偷偷渡江,逃到吴国。再后来,他被吴国国主任用,一路升迁,不久前,已经是中书舍人。” 林风眨眨眼,“这和我画画像有什么关系?” “和你画画像当然有关系,这位韩舍人出自昌黎韩家,昌黎韩家知道么?” 林风忙点点头,“韩愈,韩昌黎!” 冯相难得满意了一点,“看来卢质教得还不错。” 林风嘴角微动,不是先生教的,是前世高考教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陛下当初愤怒那位韩掌书记参与谋反,却也没株连韩家,甚至后来韩家子弟入朝为官,皇帝也没有丝毫表示,如今,韩家做的最大的一位,已经官至尚书。” 林风突然福至心灵,“哦,我明白了,东吴那边是不是担心那位韩舍人会想着回来?” 冯相终于面露笑意,“终究还不算傻,没错,那位东吴国主就是担心韩舍人会起异心想回来。” “那那位韩舍人会回中原来么?”林风好奇地问。 “谁知道,不过应该不会,杀父之仇,哪有这么容易忘,并且他当年渡江时,曾留下一句话,若有一日他在东吴为相,定然发兵北伐,打回中原。” “好家伙,这家伙还口气挺大!”林风撇撇嘴。 冯相摇摇头,“他确实有很有才华,我看过他在东吴的政绩,相当不错,如果他一直被东吴国主信任下去,他现在已经是中书舍人,下一步升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