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容怀娟猛一抬头,一双红肿的眼睛狠狠看着她,左侧脸肿得馒头大,眼睛都快合在一起了,嘴角还有血。 乔清乐吓得“妈呀”一声,还以为自己见到鬼了,半晌她才道:“母亲,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发生了什么事?” 容怀娟现在看到女儿是越看越气,“你当真亲眼看到,容念婉被人下药侵辱了?” 她瞪着一大一小的眼睛,灼灼审视着她。 乔清乐一下就慌了,似是被人出戳穿了谎言。 “母亲我……” “你没亲眼看见,对不对” 自己的女儿,什么情绪能逃得过做母亲的眼睛。 那一瞬乔清乐低垂下了头,怕得大哭起来。 “是丁嫣柔跟我说的,说她给容念婉下了药,我听到欣喜,可我怕跟您说了,您不信,便编造了亲眼看见容念婉被人拖进树丛……” 容怀娟一个巴掌高高举起,最终却还是没舍得打下去。 指着女儿狠狠道:“我就不该信你一个空口小儿的话!” 乔清乐哽咽着,不甘心道:“丁嫣柔骗我,我现在就去找她算账!” 她抹着眼泪,气冲冲就要走。 容怀娟冷静下来却觉事有蹊跷,拦下了女儿。 这时马车停在宣平伯府门口,一直在门口焦急徘徊的乔闻丙见是母亲的马车回来了,还没等停稳就追了上去。 嚎啕大喊,“母亲,我不娶表妹,我死也不娶!” 他今早醒来才得知,母亲拿着婚书去舅舅家求亲去了。 那容念婉长得虽好,母亲给她和大哥说亲时,他也的确说过母亲偏心,这么美的表妹,母亲想着大房却不想着他。 可如今那容表妹已经被别人拿了清白,残花败柳之躯,给别人做小都不配,要给他做正妻,那他这头上带绿,这一辈子还不得窝囊死! 他素知舅舅对母亲百依百顺,如此便笃定这事也是成的。 见到母亲的马车,便扒着马车外外面哭诉,鼻涕一把泪一把,很是可怜。 容怀娟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结果又来了这么个扶不起来的儿子添堵。 “母亲,你要是逼我娶表妹,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那你现在就去死!” 容怀娟也是气,一向窝囊的儿子,这时候竟有起志气来了,她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去死。 那知乔闻丙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肠,抱着以死向挟的心,一头栽在了门口的漆柱上。 马夫惊呼:“二少爷!” 而乔闻丙早已撞的昏厥,意识全无之前,他嘴里还念着,“残花败柳之躯,我死也不娶!” “丙儿!” 容怀娟震惊,也顾不得形象,顶着一张红肿渗血的大饼脸,慌乱冲出去,声嘶力竭喊了声“丙儿!” 高妈妈呆了好半晌,才喊道:“快,还不快去请郎中!” 至此,整个宣平伯府乱作一团。 - 容怀娟走后,容怀仲便一个人在书房里,不许任何人打扰。 夜里婉婉备了些清粥小菜,准备给父亲送去。 衣妈妈已经与她说了这件事的缘由,原来昨日寿宴,有人竟在宴会上下那种下三滥的药,秽乱宫闱。 婉婉体弱,昨夜晕倒在御花园里,被重阳长公主遇见,得长公主所救,但二姑奶奶并不知此事,如此误以为婉婉也中了那种药,所以才有了今日这一出荒唐的提亲。 婉婉唏嘘姑母为何总是这般处心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