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狐有什么问题?”王老师不明所以。 聂冰原和佟小南互相看看,最终默契摇头:“没什么。” 王老师却觉得不行:“有问题就要大胆讲,其实老师都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是不是很困惑狐科的野性之力方向明明没有假死,这个胡灵予却能假死?” 帝企鹅:“……嗯。” 北极熊:“老师,你真厉害。” 当老师觉得你想提问时,你最好配合举手。 不过最终王松也没能给出一个定论,就像明明帝企鹅的方向是低温和气流,佟小南却是高温和气流一样,偶尔是会出现这种特例,只能归结于个体差异。 在灵兽化知识海洋里畅游了半个多小时,佟小南和聂冰原几次三番想上岸,奈何王老师兴致高昂,又连带着给他们讲了巨兽化和幻兽化,一本典藏版翻到最末页才罢休。 “行了,你俩回去吧,以后再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找老师。”王松恋恋不舍地拍拍两位同学肩膀。 帝企鹅和北极熊果断起身,然而刚转向门口,背后就传来一声“咳”,典型的故意清嗓子。 两人回头,循声而望。 只见高岩老师坐在自己工位上,眉峰抬起,眼里写满故事,其中一个故事名叫“我最得意的两个学生好不容易来一次办公室居然是为了找其他老师”。 毫无悬念,帝企鹅和北极熊又折回去跟高老师在野性之力的知识海洋里扑腾了二十几分钟,等到终于能离开,下午三四节课都要开始了。 好在都在同一栋侦查学大楼,往下走几层就是教室。 不过即使坐到课堂,两个人的心也早飞了,恨不得马上就天黑,赶紧来到再次石头通话的约定时间。 落日斜晖里,第四节 下课铃打响。 许焰刚准备伸个懒腰,一抬头,发现前桌两位书包都收拾好准备撤了。 火烈鸟一脸迷惑:“你俩怎么火急火燎的,赶着去食堂抢香香脆土豆?” 香香脆土豆,食堂最近开发的菜品,不要被它平平无奇的名字欺骗,只有吃过的人,才能体会什么是一颗土豆创造的味觉巅峰。一经推出,风靡全校,现在第四大已经出现了“代抢脆土豆”的扩展业务。 不过土豆再香,现在也拴不住南北极的心。 佟小南:“我俩回宿舍。” 不去食堂回宿舍?这答案更可疑,许焰的侦查视线上下扫描:“你俩最近古古怪怪的,白天心不在焉,一到晚上就关起宿舍门来嘀嘀咕咕,研究什么坏事呢?” “你不也一下课就跑没影,”佟小南四两拨千斤,“以前没看你这么喜欢在校园里晃荡。” 许焰:“……我这是享受春天。” 锄地,翻土,锄地,翻土。 火烈鸟的春天就是看人抡着锄头,把上述动作循环往复。 “就这么两块地,你都挖多少天了。”医学楼二层某窗口已经成为许焰的固定位置,视野好,光线好,尤其现在这样的黄昏时分,夕阳正洒过来,晒得人脸上暖融融。 “深耕不是简单的挖土,”束放又一锄头下去,而后蹲下查看翻出的土壤,他每一锄都要这样仔仔细细查看,有时甚至会看上半天,“是要将土壤培育成合适播种的环境。” “听不懂,”许焰打个哈欠,百无聊赖,“我就知道你效率奇低,都什么年代了还用锄头,就不能用点机械化设备?” “太贵了,也没必要。”束放松开锄头,蹲下抓一把土壤,放在手里拨弄开,低头认真观察。 许焰对农具的行情不了解,但现在全世界工业萎缩,产品价格疯涨却是事实。 前段时间第四大有棵树被雪压塌了,为了锯成几截运出学校,几个校工用最原始的钢锯手动锯了一个下午,但凡有一把电锯,时间和人工都省了。 许焰没有为钱发过愁,也很少去管别人是宽裕还是拮据,但束放一句“太贵了”,却莫名让火烈鸟在意起来。 他这才发现,试验田里的猛禽这些天以来,好像只有两套衣服。 一套深色工装,一套浅色工装,来来回回地换。 深色那套就是雪夜捕鸟时穿的,出场率比浅色高一些,今天的束放就穿着,布料在阳光底下能看出明显的发白,应该洗过很多次了。 许焰也说不清自己什么心理,脑子还没想清楚,话已经出去了:“我说,你只有两套衣服吗,从冬天穿到现在。” 正查看土壤的猛禽,停下动作,抬起头:“本来还有一套御寒服,第一次被你们撞见的时候,丢了。” 第一次…… 许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束放说的是他兽化从聂冰原熊掌底下飞走那次。 飞走的鹗,只留下一根羽毛,和一地衣服。 傍晚的风吹过猛禽灰褐色的翅膀。 许焰忽然感觉到四周空气里涌入野性之力,还是他最讨厌最难以忍受的那种,定睛一看,试验田里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