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等到这个时辰了,觉得过去了,但又听夫人唤他,安润想哭,“夫,夫人……” 温印没骂他,而是道,“再去拿壶酒来。” 安润:“……” 李裕:“……” “愣着做什么?方才是谁拿的?他让你拿你就拿,我倒是使唤不动你?”温印想要义正言辞的时候,安润哆嗦,一溜烟跑了出去。 李裕轻声叹道,“温印,你……” 温印看他。 李裕头疼,不得不改口,“你没喝多……” 温印唇畔微微扬了扬,“小奶狗。” 她没喝多,没睡迷糊是不会这么叫他的,李裕奈何。 她指尖抚上他脸颊,暧昧道,“我的小奶狗。” *** 酒窖处,安润上前,“夫人还要一壶酒,别拿年份太高的,也别拿太浓的,也别太烈的,就刚才的红缨就好了……” 红缨最舒缓,也不醉人。 许府酒庄的酒,有特别之处,喝起来口感些许诧异,但醉不醉人差很远。 安润说完,酒窖的小厮挠了挠头,“可是安姑娘,你早前拿的那户不是红缨啊。” 安润倒吸一口凉气,“你,你是不是看错了?” 小厮摇头,“真的,你看,红缨都在这里,你刚才拿的……” 小厮找了找酒窖处,终于看到了空隙,“哦,你刚才拿的是十年春。” 十,十年春? 安润揪头发,他拿的是十年春?! “你怎么不提醒我?”安润微恼。 小厮也无奈,“安姑娘,您自己拿的呀,再说了表小姐和表姑爷要十年春不也对吗?” 安润觉得自己的头马上要保不住了,快步往山河苑去的时候,见山河苑内屋的灯都熄了,只剩一盏夜灯…… 安润想死的心都有了。 *** 内屋中,两人就在案几后并肩坐着,同年关时候一样,慢慢接吻,除了接吻,没有旁的。一侧的夜灯映照在脸上,剪影出柔和动人的轮廓,微微睁眼时,才觉得方才脑海中一片空白。 四目相视里,温印轻声道,“我腿麻了。” 他心中唏嘘,轻声道,“是,(亲得)有些久……” 他伸手替她揉了揉小腿,轻声道,“这样好些了吗?” 她摇头。 “这里呢?”他又揉了揉别处。 她看他。 他忽然意识到不妥。 “去睡吧,太晚了。”他轻声。 她如实道,“起不来。” 李裕看了看他,俯身抱起她,她脚下凌空,遂也揽上他后颈,一面靠着他。 他心中微暖。 很快到了床榻边,他放下她,“阿茵,松手……” 她的手还挂在他颈后。 温印没有松手,四目相视里,呼吸间都是方才的酒意撩人,她轻声道,“早前的话本子,真的只看了接吻吗?” 他愣住,没应声。 她继续问,“旁的真的没看过吗?” 他如实道,“看过,看得不多……” 他想亲她,就在这里,就在当下,就在她搂他后颈同他说话的时候。 早前他只是以为她喝醉了,但眼下,他自己也意识到酒意上头,那壶酒并不多,但比旁的酒醉人,不怪方才温印会这样…… 他也想亲她,很想亲她。 她指尖再次抚上他脸颊,轻声道,“小奶狗,你,一直不长大好不好?不长大,就一直做我一个人的小奶狗。”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