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因为爱她。 “你大大方方地看好了,传出去朕都不觉得丢人,瑟瑟觉得不好么,”圣上见她伤感,玩笑道:“要是伯祷再长几岁就好,他将来从军尚主,尽早入朝,做你和朝阳的左膀右臂,朕瞧也没什么不好。” 杨徽音听他越说越离谱,笑着拥他道:“郎君真是越说越没边,哪有你这样做姐夫和兄长的?” 要说伯祷的年纪,近乎可以做郎君的儿孙,他一贯是崇拜皇帝的,要是知道被姐夫这样拿来和姐姐调笑,想来都要伤心的。 “既然笑了,瑟瑟就做个好梦,别再为流言担忧,”圣上衔住她朱唇好一会儿,细尝其中甘甜,柔声道:“人活一世又或两世何其不易,郎君给你这些是盼着你高兴,别人如何想,我又怎么顾得了?” 她仰起头承接他的缱绻,继而又不自觉地加深,面对自己的郎君,她似是吃了蜜糖一样甜:“圣人偏爱来哄我。” 他的目光绵长而真切,即便熄了灯烛,也是一样令人觉得由心生暖:“瑟瑟只说朕哄不哄得住。” 她微微一笑,虽不言语,却灵巧地俯身,没入一片织金香衾。 禁宫辽阔不知几许,然而容纳一对有情人的席榻不过一室,就足够了。 冬夜残尽,但是夫妻两个却醒得极早,内侍监入内小心唤醒,他们彼此倦乏,醒来后却相视一笑。 她轻声道:“明日起便是郎君登基第十个年头了呢。” 除夕过了,就该又是一春。 …… 宫中多了一位新皇后,许多血缘相近的宗亲或许私下有所不满,但也不至于明面上刁难,至多私下祈求老天开眼,不要叫这么一个女人生育皇子,将来圣上还是会寄希望于抱养嗣子。 或许是因为这是皇后第一回 入宫参与除夕夜宴,太上皇与郑太后也罕见出席,只是中途觉得无趣,便寻了一个借口回去,独留帝后守岁。 朝阳长公主身侧没了那个时时刻刻护卫的冰冷郎君,今年身侧围绕着的青年俊秀逐渐增多,只是她自己没什么意思,于是只坐在席位上独斟。 正月里一共有两至三次大宴,杨徽音熬过来一两次便不觉得有什么乏累,等到正月十五夜里的宫宴结束,圣上瞧自己身侧身着华服的小姑娘似乎一点也没有瞌睡的意思,轻声笑道:“瑟瑟,你不困么?” 一般这种时候,问出话的人都是自己困了,杨徽音摇头道:“郎君我一点也不困,你这些时日不分昼夜地操劳,回去歇一歇也好。” 她被漫天火树银花吸引,虽说辞旧迎新的时候已经与郎君到芳林台观景一回,还想再看一看。 每逢正月十五,帝后都要御楼观灯,接受百姓拜贺,前后三日不设宵禁,杨徽音回味方才的情景,依旧心潮澎湃,“要是每天都是上元夜就好了。” 圣上定定看了她片刻,笑着问道:“瑟瑟若是不困,要不要与朕一起换衣,到外面坊市上看一回灯?” 宫中亦可设宫市,只是皇帝以为劳民伤财,又有宫人内侍刻意演绎的成分,本就少了很多趣味,他原本就是出宫惯了的,宁愿和她到坊间转一转。 “郎君原先上元夜也会出宫游玩吗?” 杨徽音随他走在宫道上,想起自己作女郎的时光,虽然那还是不久之前的事情,然而现在想来却又恍如隔世,那时节似乎很多姑娘都会出宫游玩,她也会出去和熟识的女郎逛一逛,于是自告奋勇:“那我带圣人去见见外面的热闹也好。” 圣上却笑:“瑟瑟你平日里不过也就是放灯许愿,到外面买一堆糖人、炒干和一碗应景的汤圆,猜几个灯谜,有时候还要看人耍武艺,这些朕也能做你的向导。” 她每年确实便是这样过来的,也觉得很有意思,结果却被郎君嘲笑,不服气地瞥了他一眼:“圣人从前至多和朝阳长公主一起去过,难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