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替他说话的只有两条,发出来没多久就被喷了。 [头一次见捂嘴捂到自己儿子身上的!] [不是当事人所以被骂了三年才可以轻轻带过吧?] 纪寒年沉着脸关掉手机。 他知道网上都是年轻人,也没计较骂他的言论,但攻击他对孩子态度的评论如同针尖扎在心上,让他不能不在意。 什么叫以后也会这么对啾宝?他甚至没逼过两个小儿子,他们想做什么做什么,也就是打赌之后,他才准备着手培养小儿子。 况且……况且…… 纪寒年的想法硬是被那些乱七八糟的评论掐断了。 只要一想到当年自己没错,那些驳斥批评的评论就会涌进他脑海,叫嚣着“错了就是错了不要嘴硬了”,刻骨入髓。 纪寒年脑子里嗡嗡地响。 他浑身冒着冷气,打开电脑处理公务,猝不及防发现部门高管敲定了两个大儿子电视剧的广告植入。 理由写得分明。 纪寒年视线掠过简短分明的配置投资分析,落在主演部分—— 纪长一如今是最当红的流量小生,商业价值高,对剧本也很挑剔,爱惜羽毛,有他在的影视作品,不会无人问津。 哪怕没得到他的示意,下属也觉得有纪长一主演的剧值得投资。 纪寒年从来没感到大儿子的存在感这么强,仿佛到哪儿都能看到他的名字听到他的消息,哪怕当年他在公司学习时得到高管们的交口夸赞。 纪寒年心浮气躁地批了通过。 - 春节渐过。 老爷子据说爱上了海钓,人都不知道在哪,嵇松兰回国跟孩子们吃了顿饭,因为气候寒冷腿开始疼,在夏城逗留几天,便回养老的住处去了。 夏城禁放炮竹,别墅区安静得仿若无人,只有小孩子们冰天雪地的乱跑。 花啾和哥哥们院里堆雪人。 她不怕冷,但小脸蛋仍被冻得雪白,鼻尖红彤彤,带着兔耳帽摇摇晃晃踩在雪地里,像只成了精的小兔子。 纪之霄低声问妹妹:“狗狗真的走了?” 花啾也压低声音,透出点颓丧:“走啦。” 纪之霄往雪人身上铺了把雪,见团子不开心了,反而开始安慰她。 “别难过,还有机会再见的。” 花啾摇头:“不难过,啾啾不难过。” 说着她从低落的心情里缓过来,抿着小嘴儿抓了把雪,往雪人上重重一拍,大眼睛里闪烁着狠兮兮的光芒。 纪之霄:“?” 她在想什么? 堆完雪人回去,花啾捧起热水喝了一口。 她心里藏着事,觉得计划绝妙,掩不住情绪,兴冲冲地直奔纪寒年:“爸爸,我们要去哪里录节目呀。” 听到录节目,纪寒年一僵,而后若无其事道:“一个很远的地方。” “很远是多远?” “就是很远很远。” 纪寒年连敷衍的工夫都没了,神游天外,听到他话的小团子却一咧嘴,仿佛确定了什么似的,吃完饭噔噔噔跑上楼,又背着煎蛋背包噔噔噔跑下来。 她哼着跑调的儿歌爬上沙发,坐下,跟跑神的爸爸一起看电视。 纪寒年突然觉得有点硌。 他扫了一眼宝宝抱着的煎蛋背包,隐约觉得不对劲。 瘪瘪的背包被撑起来,形状硬挺圆溜溜,拉链口还露出一截青铜质地的手柄。 纪寒年眼皮跳了跳。 他把背包从小团子怀里拿出来,拉开拉链,团子觑了他一眼,没有阻拦,又扭头看电视。 纪寒年果然从包里掏出了那口青铜锅。 想到这锅跟人其实没什么差别,纪寒年沉默片刻,把它塞回煎蛋背包,又拿毛毯裹严。也不知道说话声能不能被听到。 他明知故问:“啾啾从哪儿拿到的锅。” 花啾专注看电视,奶呼呼地敷衍他,风水轮流转。 “啾啾的锅,啾啾的。” “爸爸知道是啾啾的。”纪寒年斟酌问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