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年:“?没有。” 花啾干脆不学他跑步了,沉下一口气,脸蛋一鼓,嗖地冲了出去,像一只拉到满弦的愤怒小鸟。 “……” 纪寒年慢跑跟上。 父女俩跑步回来,街道上的人总算多了点,花啾精神十足,摇摇晃晃跟在爸爸后面,哼着跑调的儿歌。 半路又被路边的河流吸引,绕去看河里的小鱼。 小团子白白嫩嫩,大眼睛乌溜圆润,团团小脸可爱的紧,嘴里奶声嘀咕着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在跟小鱼说话。 河边的姨婶奶奶心都化了,打量的眼神带着笑飘过来,伴随着议论。 “这就是来拍摄那个小姑娘哦,怪不得能上电视,瞧这小模样,像观音娘娘座下的童子。” “跟咱们镇上到处乱跑的泥娃就是不一样。” “衣服也漂亮的嘞。” 花啾听见夸赞声,竖起小耳朵,胸脯都挺直了。 小鱼在水里咕噜咕噜吐了一串泡泡。 花啾仿佛听见什么,跟它嘀嘀咕咕:“因为啾啾是美女,大美女,大家都喜欢漂亮的美女。” 小鱼依旧咕噜噜吐泡泡。 眼睛呆呆的,像条假鱼。 花啾:“你好好长大,也会变美。” 小家伙明明是个古董精,不懂河产话,却跟小鱼聊得火热。 纪寒年知道她臭屁,但瞅着宝宝傻乎乎的小模样,怕她越来越傻,还是把她从河边拎开。 说来也怪,明明语言不通,宝宝离开后,那条小鱼却也不逗留了,一甩尾巴游走。 纪寒年心下称奇。 可事实证明,小团子不止受小动物喜欢,还受成年长辈喜欢。 河边早起卖花的奶奶笑眯眯拦住花啾,递给她一枝粉嫩饱满的茶花,夸道:“囡囡乖的呦,真漂亮。” 花啾乖巧接过花:“谢谢奶奶。” 奶奶拍拍她肉乎乎的小手,笑得眯起眼。 摊上的花都是老人早起摘的,放到早市来卖,黄的粉的蓝的,一丛丛一枝枝,还带着露水,生机蓬勃,娇艳美丽。 纪寒年嗅见清新的花香,蹲下问老人:“花怎么卖的?” 奶奶眼尾笑出纹路:“十块钱一斤。” 纪寒年:“?” 他翻看了摊上的花,品相漂亮,花瓣没有一处破裂,应该精心挑选过。 竟然是按斤卖的。 纪寒年挥挥手暂停直播,掏出钱夹,从里面抽了张百元大钞出来:“这些花我全要了,钱够吗。” 老人接过钞票,睁了睁浑浊的眼,搁下钱给他秤花,老式秤上的秤砣一晃,定在三公斤上。 “多了多了,你等等,我去换个钱……”说着老人躬身要去隔壁。 “不用找了。” 纪寒年淡淡说了一声,身上的王霸之气震住老奶奶,没等她反应,就带着三公斤的鲜花和宝宝离开花摊。 十分钟后,纪家的出租屋插满了鲜花,窗外阳光惬意地洒进来,整个房间仿佛改头换面。 直播间的观众纷纷敲起键盘: [纪寒年是不是偷偷用钱了?] [哪里偷偷了,刚才直接让节目组关掉直播间,分明就是光明正大!] [别问,问就是冠名商爸爸任性] [哼,看在提前收摊的老奶奶和啾宝的份上我不跟他计较!!] 镜头打开,纪寒年还算守规则,没太出格,也就没什么非议声。 花啾吃了早饭,听见楼下公鸡的鸣叫,到窗边趴着瞅了瞅,瞧见下面养着鸡鸭鹅,还有一只大黄狗。 她噔噔噔跑去找哥哥:“我们可以去看小鸡和狗狗吗?” 纪长一本来准备陪她去,不知想到什么,摸摸她的小脑袋,勾唇耐心说:“乖,哥哥忙,让爸爸陪你去。” 花啾这才去找纪寒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