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夫人点了点头:“你去吧,我和你爹娘说几句话。” 谢择退了出去,谢煊也在,两兄弟走出门后谢煊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四弟。” 谢择挠了挠头:“是我任性了。” “母亲,您?”三爷也有些不解。 老夫人叹了口气:“子鸣那个样子,你觉得他能改变主意?这孩子从小看着柔柔弱弱的,其实心里比谁都坚韧。这事儿,谁阻拦都没用。” 三夫人闻言哭的更凶了。 “你也别哭了,当年子鸣的祖父在朝中还有几个武将朋友,我这个老脸也还是有几分颜面在的,此事我会让人去打探打探,暗中递个信儿,子鸣去了以后,尽量不要安排一些危险的任务,走一步看一步吧。” 听到老夫人这么说,三爷也只好点了头:“都听母亲的。” 老夫人又看了一眼三夫人,叹气:“你如此争强好胜,有时候,适得其反呐,好好想想吧。”说完,便起了身,朝外走去。 这句话意味深长,三夫人垂眸,三爷也低下了头,不敢多说一句。 “母亲慢走。” - 辰时,天已经亮了。 杏桃在床边趴着打盹儿,秦可慢悠悠的睁开了眼。 “杏桃……?” 杏桃猛地惊醒:“姑娘,您醒了?!”她飞快跑到秦可的床边,“您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 “我……这是怎么了?” 杏桃一边哭一边说:“您出疹子了,从昨个儿下午烧到了晚上,可吓人了,大公子将您带下了船,我们现在在一个小镇子里呢。” 秦可愣住,她出疹子了?还昏迷了大半日? “奴婢先去给您请大夫,您别动,也别挠。” 杏桃跑了出去,秦可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和脸奇痒无比,费劲的抬起来一看,的确是细细密密的红疹,瞧着可怕的很。 她下意识的想摸摸脸,又忽的记起出疹子的忌讳,收了回来,床头有一个铜镜,秦可想伸手拿过来。 门再次被人打开,只不过这次进来的不是杏桃,秦可朝门口看去,谢曜站在门口背光而立,瞧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在看清她的动作后忽的蹙眉,大步走过来将铜镜先一步拿走。 “表妹先躺下。” 秦可呆愣愣的,不敢再要,只好躺下。 “大表哥……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谢曜没想到她一开口问的是这句话,忽的笑了。 那笑里有气,又想到昨晚小姑娘的种种。 “是。” 好大的麻烦,令他整夜无法安眠。 秦可眼眶瞬间就红了,谢曜的语气也立马就松了下去:“麻烦在于不能更好的照顾表妹,让表妹受苦了。” 秦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他,似乎不大相信。 谢曜叹了口气,“别多想了,先养病要紧。” 秦可慢吞吞的点头,心里愧疚极了。 谢曜注意到她的胳膊还裸露在外,想提醒,却又感觉嗓子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他彻夜未眠,坐在书案前执笔,写了一封家书,本预天不亮就让元若快马加鞭的送回京城,可转念一想,此事到底得经过她的同意,这才在听说她醒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有些事情,他既做了,就不能当做不知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