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布没了,哭着喊着要她赔,郑冬菊却把自己的那一块轻描淡写的扔给姐姐。 “赔给你,我这不就赔给你了嘛。”郑冬菊说。 但其实她的那一块比着郑冬梅的身量要小了很多,根本裁不到一身衣服,如果再加上一块必然小了,郑冬菊在拿姐姐的衣料时,就存了两块花布都是她一个人的心思,这个时候郑老太太再一说和,嘴上说的很漂亮,等明年再裁剪花布,两块都给你。 可明明暗地里看见母亲跟妹妹使眼色,她们就是故意的。 郑冬梅心里顿时生起一阵恶寒,像小时候恶心妹妹那样,彻底恶心这个孩子。 她本不想用更坏的心思去揣摩一个小孩子,但他被母亲教坏了,郑老太又是个护短的。 郑冬梅从床上站起来,走到小男孩面前,颤抖着声音问她:“这话,谁跟你说的?” 小刚转转眼睛珠子,往妈妈那里看,郑冬菊则是对儿子使眼色。 郑冬菊把孩子拉到后面,已经换了一张脸,笑着跟姐姐服软:“小孩子嘛,讲话没把门一样的,你不要跟他计较,回头我揍他一顿,他肯定是看你房间没关,进去翻着玩了会儿,小孩儿哪能知道这东西的贵贱呢,你不要放在心上,咱们两还是亲姐妹呢,其他人才是外人。” 说完把儿子往屋外推。 这意思于小丽说了都不算数的,她是个外人,专门离间她们姐们两个的。 说是打儿子,手扬起来却重重的打在了孩子旁边的墙壁上,那是做戏给郑冬梅看呢。 郑老太的脸色也变了,对女儿说着服软的话:“小刚不懂事,就这样算了啊,你妹妹会管教他的,这孩子这个年纪不服人,你别跟他生气,犯得着跟个小孩子生气吗?” 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刚才说阿红的时候语气那么犀利,结果到自己头上轻轻就带过去了,连个道歉都没有。 如果说小时候只是觉得母亲偏疼妹妹,觉得不公,长大后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越发对生活在老家,一辈子都没有接触过外来事物的母亲的做法,无法感同身受,总是母女亲情,也没有办法让郑冬梅忍气吞声的认可这种做派。 郑冬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冷静下来跟郑老太说:“收拾收拾行李就回去吧。” 郑老太满脸堆笑,跟没听到这句话一样:“我出去看看小刚,这孩子真是,一身孩子气,你也别跟个小孩子生气,犯得着嘛。” 依旧轻描淡写的就出去了。 出了门,揪着小刚:“你刚才干嘛这样跟大姨讲话,把他给气的,你这孩子真是。” 小刚在家就是小霸王的存在,家里没人用严厉的语气教训他的,上次他到大姨这里,大姨就给他立规矩,跟他说吃饭的时候不能乱翻,筷子夹到什么是什么,大姨这么烦,小刚下意识就不喜欢她。 再加上平常郑冬菊也没有教好,以前郑冬梅没孩子,郑冬菊整天就说些“我们小刚真是好命哦,你看看看大姨那么多钱,以后死了全部都是小刚的。” 在郑冬菊看来,姐姐的不就是她的。 她比姐姐年轻,一定比她活得长,等姐姐老了让小刚说几句好话哄哄,郑冬梅的财产还不都是给她小刚挣的,所以郑冬菊听说姐姐怀孕了以后,下意识脑袋就蒙了。 她不是不能生吗,怎么还是怀孕了。 一想到姐姐生了孩子,就不能如她所想,郑冬菊也气的牙痒痒。 见母亲教训孩子,郑冬菊一把拦住了母亲:“你跟小刚说这种有什么用,我姐这种人真是又自私又小气,那么有钱没见对我们多好,也难怪我们小刚不喜欢她......” —————— 卧室里 留下气得不轻的郑冬梅跟阿红。 郑冬梅把那条链子拿起来,已经被扯成两段变形了。 说什么小孩子不懂,那都是大人教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