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搅蛮缠,晚上睡觉也睡得不安稳,总是要梦见lulu过来掐死她。 于青禾说:“叫那个逆子过来,我亲自跟她说。” 于小丽问她:“你现在身体不好,我怕你受刺激,tracy回去之前我答应过好好照顾你,不让你见她的。” “我不见她,就知道她不在闹了吗,她在外面吵吵闹闹的,一刻都不得消停,我是欠了她的吗,都说生了儿女是父母上辈子欠下来的债,可我不欠她的,叫她给我滚过来。” 就算lulu不提,她都清楚lulu怀着的是什么心思。 跟发奖金前的那几天一样,人总是躁动不安的,lulu也期待大奖的来临。 与其这样,不如早点告诉她,遗产跟她一毛钱干系都没有,于青禾根本没想过要给她留钱,以前给她的就够多了,这一辈子都想抱着养母吸血,于青禾一个将死之人,还怕跟她纠缠不成,实在惹毛了她,于青禾也不排除用一些极端手段,法律还能对一个将死之人怎么样了不成。 “叫她给我滚进来。”于青禾的脾气不小,声音都传了出去。 跟想象中不一样,人前嚣张无比的lulu,在于青禾面前顿时气焰就下去了。 她看了一眼病房,比于青禾之前在香港住的病房条件差太多了,白白的墙面,病房里面甚至没有多余的家具,她再看了一眼于小丽,眼睛里面都是疑惑,可于小丽看也没看她一眼,低头跟于青禾说了句什么,于青禾就笑了笑,拍了拍于小丽的手。 语气异常温和。 于青禾那张精明强干的脸上苍白着,身体瘦得像是漏风的风筝一样,可气势一点都不减,看上去还是咄咄逼人,尽管人已经虚弱之际,lulu还是惧怕这样的她,她不懂为什么于青禾病的都快死了,她还是这么怕。 “你是来讨债的吗?”于青禾随手抄起床头柜边上的茶杯,劈头盖脸的往lulu身上砸了过去。 她这一砸,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似乎是宣告着自己还是掌控者。 lulu没能躲开,杯子却不是砸向她的,而是砸在旁边的茶几上,其中一片碎渣扬起来,划伤了lulu的额角,额头顿时渗出血来,lulu跟没感觉到疼痛似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到了于青禾面前,扑在于青禾身上,语气颤抖的问:“妈妈,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这突如其来的,于小丽一怔,差点以为的母女互掐剧情,让这一跪把她给整懵圈了。 于青禾一向都是慈爱的,尤其是对待孩子时期的lulu,哪怕她犯了错,她也能温声细语跟她讲道理,可一旦孩子长大了,褪去了动物幼崽的光芒,于青禾身上那种摄人的气势跟暴躁的脾气,便从没有在lulu面前遮掩,她就是这样烈的性子。 “看到了吧,我现在还活蹦乱跳着呢,你还没那个命看到我死。” “妈妈。” “不要叫我妈妈,我把你养到大,已经尽了我的责任,你想要的太多了,从今天开始要是再让我看见你胡搅蛮缠,九龙塘的房子我都会给你收回来,给我滚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lulu连滚带爬的就跑了。 她没想那么多,原本以为于青禾生病了,应该是一副虚弱的模样,她这辈子都害怕这个女人,心想这也是为数不多的机会能看见于青禾脆弱的一面的时候,没想到于青禾这个怪物,都病成这样了还能砸东西,发脾气还是那么可怕,lulu现在相信就算是她死了,也能从坟墓里面蹦出来骂人。 lulu这次是真的走了。 听到她苍茫跑走的声音,于青禾的力气一下子就泄了下来,仿佛刚才那一投用完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她现在的精力都是欠费的。 “妈,喝口水。”于小丽把吸管杯端到她面前,为了节省力气于青禾都是用吸管喝水,有时候也只进一些流食,癌细胞就是这样,你越虚弱的时候它们也似乎在潜伏中,当然她摄入太多营养以后,癌细胞也特别猖獗的在吸收营养。 健康的细胞就是在与癌细胞不断夺取人身体内的营养成分,病人也日渐消瘦跟虚弱。 “没见过妈妈这样一面的时候吧。” 用瞿院长的话说,于青禾有着不同常人的毅力跟勇气,他打了一个非常形象的比喻,比如说于青禾的健康细胞在跟癌细胞在拔河,正常人的健康细胞会远低于癌细胞的抢夺能力,可于青禾的身体有着顽强的毅力,这表现在她在对抗癌细胞的过程中都比一般人要更顽强,她体内的癌细胞获取不到足够多的养分,扩散的也非常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