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百。 木料厂没有包送的服务,不过城里的范围之内,给钱可以包送。云端就让他们把所有的东西送到城外,说是跟人说好了,借拖拉机一起拉回去。 木料厂送货的人也不管那么多,东西放下就走,赶着下班呢。 云端在城外守了一会儿,等天色彻底黑下来,云端这才把东西收进陶艺馆,转身回招待所。 “妈妈,我等你好久了。”听到开门声,梁辰从床上跳下来,就往妈妈身上扑。 云端一手拦住他:“慢着点,小心我手上的东西。” 梁辰一看,妈妈手里的牛皮纸里包着五个包子,另外一只手拿着一个大饭盒。 “吃什么呀?” “包子和粥呗。”把东西放桌上,云端催促梁辰去洗手。 一会儿后,两人坐下吃饭,梁辰嗷呜一口咬下去,咀嚼着:“妈妈,这个香菇白菜包子,怎么跟家里的一个味道呀?” 他又喝了一口南瓜粥,吧唧一下嘴巴:“嗯,粥也跟家里一个味道。” 云端眉眼不动:“有什么稀奇的,都是家常的东西,煮出来味道差不多也正常。别废话了,快吃。” “哦。” 晚上,等梁辰睡着,云端去空间折腾那一堆木板。 在陶艺馆一楼的墙角,围了一个二十平左右的房间出来,要不是毛毛帮忙,她一个人还真弄不了。 原本还想把架子、柜子都处理好,弄完房间她就累了。 算了,明天再弄吧。 抱着孩子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带着梁辰出去吃早饭,吃完早饭就到处溜达。 溜达着,溜达着,就到了城南。 如果说城西和城北是金水市现在人口最稠密经济最发达的地方,那么城南就是以前的有钱人住的地方。 城西和城北标志性的建筑是这些年新修建的厂矿单位的家属楼,城南的房子着多是四合院。这些年,原来城南的体面人走的走死的死,大多落败了。好好的院子没人精心维护,有些变成了大杂院,原来的主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老郑头儿,别跟我打马虎眼,你们家原来那么大的家业,我才不信你们没有藏东西,识相点,也免得我们哥几个三天两头上门拜访不是?” 咵啦一声响,听着像是什么瓷器碎掉的声音。 “我的锅啊!” 瞬间,院子里响起了孩子和女人的哭声。 梁辰紧紧靠着妈妈,吓得发抖。 云端拍拍他的肩膀:“不怕,妈妈在呢。” 等那几个二流子走远了,云端才往前走了几步,就这点时间,院子里进了好几个人,看着像是住在周围的人。 “罗二狗简直不是人,就知道欺负咱们这些老弱病残。” “不行,我忍不了了,我要去告他去。” 旁边几人赶忙拉住他:“不能就这么去,回头他还要过来打击报复呢?咱们跟他碰不起。” “那怎么办?真就这么受他欺负吗?” “想想办法,咱们以前那么多苦日子都趟过来了,不能被几个小流氓难住了。” “唉,主要是咱们身份敏感,要不然……” “都是暂时的,要相信前途是光明的。” 梁辰拉拉妈妈的衣袖。 云端:“怎么了?” “咱们能帮帮他们吗?”梁辰看了一眼那个比他还小的小孩儿,哭的小脸脏兮兮的,又瘦又小。 院子里那群人,脑子灵活的很,云端觉得并不需要她帮忙。 就算要帮忙,“现在不是时候。” 刚才院子里的那群人,可是金水市原来真正意义上的有钱有资产的人,她想做交易,和他们做是最好的。比起走街串巷地换东西,安全性还更高。 梁辰不懂妈妈的话,跟着妈妈走,走到前头巷子口,碰到刚才那群小流氓,好像明白了一点。 梁辰也没了玩的心情,去人民公园逛了一圈,就说要回招待所。 “吃了午饭再回去。” 就是这么巧,母子俩到人民饭店刚坐下,上午遇到的那群小混混也进来了。那可真是一点都不避讳,一碗白开水下肚,就开始吹牛,比喝高了的人还会吹。 吃饭都没个清静,梁辰气鼓鼓地吃完饭,拉着妈妈就要回去。回招待所睡午觉,下午就在招待所看他的小人书,吃了晚饭就早早睡了,还说明天就回去。 云端拍着儿子哄睡觉,明天回去肯定不行,至少也要等到后天。 暮色四合,等梁辰睡着了之后,云端出了招待所,直奔城南而去。 不多时,郑家的院门被敲响。 “谁?”屋里的声音很警惕。 “路过此地的人,找好心人讨碗水喝。” 四周陷入安静,稍微有点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过了一会儿,吱呀一声,院门打开一条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