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通过这位潘同志的嘴,云端才知道,那个老头家里原来是在上海开典当行的,也是因为某些原因和事情去了永平县。 “既然你是严叔介绍过来的人,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我带你看看东西,咱们再谈。” “好,请带路。” 潘家的地窖,位置更隐秘,下面空间相当的宽敞。地窖至少有地面上的房子两倍宽。 潘先生打着手电筒给她看:“我也是半年前才发现老宅的地窖里存着这些东西,我年轻的时候也没条件接触这些东西,看不出真假。不过我想,既然我家长辈能千辛万苦地藏下来,就没有假的可能。” “你猜的没错。” 佛头这些云端不是很清楚,但是箱子里的字画她看得明明白白,无一例外,全是精品。从这些高质量的字画她就能判断,这些东西,肯定不是出自一般的有钱富户,至少应该是有底蕴有传承的家族,或许是高官之家。 因为箱子里的这些字画,最久远的还有秦汉的东西。落款的字体,都是篆体。 当初藏东西的那位,估计只把这里当作临时藏东西的地点,没有做好防护。南方潮湿,这里的很多物品都长霉了,箱子里的字画大部分看着还好,但有一部分需要修复。 潘先生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想尽快出手,这些东西在地窖放的越久,就越可能砸在他手里。 重新回到屋里,云端直接说:“你开个价吧,我觉得合适,咱们就交易,如果不合适,你也可以尽快找下一家。” 潘先生踌躇了一下,把主动权交到云端手里:“你能给什么价?” 实话实说,他手里这一批东西,现在这个时候想出手,不说有没有人出的起价格,就是愿意冒风险接手的人都少。 甚至还有人劝他把东西捐出去,他怎么肯。东西捐出去,说不定会给他们家惹出更大的麻烦。 而且,他多少有点私心。 看他神色有异,云端大概猜到他的处境,估摸着手里的金条,给了个数。 潘先生一口答应:“说好了,就这个价格,我卖。” 正在这个时候,院门响了。 潘先生快步去开门,云端站在堂屋的门口,大概看到一个女人激动地和他说话。 潘家的院子不大,她声音压得低,隔着这个距离,她大概听到几个字,说什么出海,天黑,对岸,就这几个字,云端脑子里有了想法。 几分钟后,潘先生送走那人,回头急切地对云端说:“这位女同志,我今晚上就要交易。只要你答应,这座房子我一起送给你。” 云端意味深长道:“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我不后悔。” 云端说:“你不后悔就行,我也不白要,我花钱买。” 上海郊区的一套房子,现在不值钱,几十年后就不是一回事了。 “我说话算话。” “那你在这儿等着。” 过了一个小时,云端再次回来,手里提着一个破破旧旧的竹编箱子,破旧的竹编箱子里放着一个木箱子,就是当初老郑头给她的那箱金条。 潘先生检查完金条之后,面露喜色。 “这会儿时间还早,我带你去找大队长办过户,从此以后,这套院子就是你的。” 云端当然愿意,跟着他去找大队长办手续。 这里还没什么房产证,最多大队上写个条子,证明这个房子是你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