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门是大开的,飞到这个高度,能感受到颠簸和气流,小鹿看邹婉表情不对,在旁边安慰她,然后被邹婉哆哆嗦嗦抓着手腕也摁在扶手上。 扶上再说话,不要这么没有防备的蹲在自己身边,万一飞机一滑,小鹿直接掉下去怎么办?邹婉是真的害怕。 这个高度不是开玩笑的,邹婉现在已经不想着什么她们飞上来就是为了跳下去的,满脑子都是飞机为什么不关门,要命要命要命。 “那这次你先不跳,看我跳好不好?” 想跳伞是真的,但没做好准备也是真的。 夏鹿帆不觉得邹婉的害怕有什么不对,既然没做好准备就不要勉强,等下次做好准备再试也可以,这又不是完成什么紧急任务,没关系的。 伸手拍了拍邹婉,夏鹿帆看她依旧僵硬,但飞机一时半会儿也没法立刻飞回地面,就让她再往里面躲一点闭上眼睛,等他们跳完飞机就可以返回地面了。 邹婉的反应的确有点出乎意料,起码飞机在飞起来之前,她的情绪还是很跃跃欲试的,等真的飞到可以跳的高度时,才开始害怕,没法参与这次跳伞。 夏鹿帆不吓唬她,让邹婉躲在比较角落能带来一定安全感的地方,然后拍拍她安抚,仿佛待会儿要跳的,和不跳的两个角色颠倒。 恐惧是有一个极限的,冲破那个阈值之后,反而能收获一种特殊的理智和平静。 临时拒跳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人喜欢刺激,就要允许有人恐高。 邹婉是小鹿带上来的,四舍五入也是朋友,其他跳伞员也知道轻重,没有谁会笑邹婉胆小或嘲讽她白折腾一番。 虽然机舱内现在要喊着说话,但大家还是给邹婉留足了安静空间。 勇敢是及时止损量力而行,而不是逞强撑面子,真要跳出个好歹来,可能连带着跳伞教练一起出事。 玩这种极限项目,最忌讳好面子硬来。 邹婉相信小鹿,知道自己这次不用跳,待会儿能跟着飞机回到地面后,开始后知后觉不好意思起来,坐飞机上来一趟也挺贵的,她没跳是不是显得很不懂事? 训练场的开销都挂在小鹿身上,邹婉害怕给别人添麻烦的性格冒出来,没那么害怕了,偷瞄舱门外的蓝天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太怯懦? 就不能随大家一起跳下去吗?小鹿之前是做好带人跳的准备,现在单人跳还要换一下装备,很折腾。 “好啦,别想别的,看我!” 夏鹿帆把装备调整好,看邹婉恢复注意力,不再表情空白,然后跟着其他跳伞员跃入蓝天。 有直接往下蹦的,有背对着跌下去的,还有做怪动作翻身滚下去的。 仿佛从舱门的地方跳的不是高空,而是什么温柔软绵的被窝,没有一丝恐惧,只剩迫不及待的向往。 跳下去之前,夏鹿帆做了一个看自己的手势,然后和邹婉挥手,咻的跃下。 跳伞员们在开伞前,甚至可以做一些挑战动作,比如说两个跳伞员手拉手,或者一个跪坐在另一个的背上,玩一会儿再分开各自去开伞。 阳光好的时候,天空有种澄澈的蓝,身体在划破气流的时候甚至可以做跳舞或者翻滚的动作,像是随风而去的风筝和小纸片,尽情的舒展,夏鹿帆有跳伞c证的实力,还可以做第三方拍摄。 她喜欢这种感觉,甚至有点想去试试翼装飞行。 之所以现在没有落实想法,是夏鹿帆还在自己攒钱买翼装飞行的装备,总不能全部都让高姐提供,这未免太贵了。 一套翼装飞行的装备包括降落伞、头盔、报警器、高度表之类的,夏鹿帆问过训练场里玩翼装飞行的两个小哥,整套下来至少五十万,更别说训练的费用。 总之,成为翼装飞行员除了命硬,就是钱多,夏鹿帆也开始关注奥牛之类品牌的赞助问题了。 没办法,极限运动真的费钱,夏鹿帆不能逮着高姐一只小肥羊使劲薅。 如果她可以参加一些挑战或赛事,刷一刷知名度,说不定就能有签约的费用或不菲的奖金。 这些想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