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阿舒天生就有敌意,总是一张冷冰冰的脸,似乎是欠他多少钱一样。 军车上只有司机,不见那个彭大校,阿舒想问问,但是猜想那个少尉也不可能说,整个路程,二人一句交流都没有,车到了京城医院,阿舒下车,军车消失,阿舒摇摇头,看来这个彭大校有交代,不然这个少尉至少也要说一声再见。 阿舒直奔骨科住院处。 在走廊里,阿舒就听见声音沙哑的哀嚎:啊!啊!阿舒不用看房间号,直奔哀嚎的房间去了,到这,就看见梁浩泽在床上疼得直哆嗦,见到了阿舒,梁浩泽就像看见了救星,他努力坐起来:“楚大师,快救命,我都要疼死了。” 阿舒把梁浩泽放平,当他看梁浩泽的腿的时候,他也不禁摇头,现在什么状态?木乃伊知道吗?就那样,难怪梁浩泽亏哭狼嚎,嗓子都哑了,阿舒往小桌子上看了一眼,他再一次摇头,那里摆着一排杜冷丁,不用问,是止疼用的,这小子遭的罪也够了,虽然梁守业罪大恶极,但是他的儿子还罪不至死,阿舒决定把梁浩泽的腿治好,自己也就了了一桩心事,不然因为他牵扯自己的精力也不好。 阿舒实在是不想听梁浩泽的叫声,他的双手按在木乃伊的骨头架子上,只是五分钟,那些干瘪的肌肉就现出了血色,梁浩泽就感觉发自灵魂深处的舒坦,他停止了喊叫,面色红润,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说了一声:“谢谢楚局长。” 阿舒看梁浩泽一眼,他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梁浩泽,昨天我遭到不明人的汽车袭击,是不是你派的人?” 梁浩泽把眼睛瞪得溜圆,矢口否认:“楚局长,真的,我对天发誓,不是我,我在京城无亲无故,再说了,我若是派人把你害死了,我不是要疼死?肯定不是我。” 阿舒的手没闲着,但是他接着问道:“接你来京城的人,看背景很深,说说吧,那人是谁?”说这话,阿舒停下了手,梁浩泽顿时感到腿部传来了痛感,其实那完全是心理作用,阿舒可没有使什么手段。 梁浩泽一心想要救命,他已经不管不顾了:“楚局长,我妈不让说,带我来的是我爸的一个堂叔,和我们家关系并不近,只是我爸以前是司法厅的副厅长,他一直想当大官,就给那个首长送钱,首长知道公安厅的薛厅长干不了几年就能提拔,所以就把我爸又司法厅调到了公安厅,后来如期转正,我妈说,花了不少钱。” 阿舒这才明白,为什么监狱管理权不是司法厅,而过渡给了公安厅,原来梁守业一直把持着监狱,他还是官迷,阿舒又问:“那个大领导叫什么名?” 梁浩泽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妈总说我是小孩子,啥也不告诉我,我想想,他是我爸爸的堂叔,应该姓梁,据说是以为离休的首长,很了不起。” 阿舒明白了,很可能姓梁,离休的军方首长,调查他应该可以知道底细,他知道从梁浩泽那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于是拿出紫髓问梁浩泽:“你是想我定期来给你看病,还是一步到位把腿治好?” 梁浩泽想都没想:“楚局长,您就一步到位吧,不然你哪一天办案子,我又得疼了,我就要一次性治好。”其实,梁浩泽是怕楚天舒中途变卦,万一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勒索自己家几百万,那自己也得拿钱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