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头顶的灯光昏暗。 江暮夏盯着那双自己心心念念了多年的眉眼,凑到了他的耳畔,“我只怕你不能让我满意。” 江城向来没有冬天,只有春夏。 那天晚上江暮夏脑袋整个都是混沌的,浮沉中看到了那张熟悉无比的脸,说话的声音都带了哭腔,“阿骁……” 等到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整个房间里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就连韩庭之都怔住了,“你是……第一?” 江暮夏那个时候抱着被子,在他怀里。 “很奇怪吗?” 刚才明明就知道了,而且他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现在才说这些不觉得为时已晚么。 呵,男人。 “所以,”韩庭之垂眸看着那张滑腻白嫩的脸蛋,嗓子都哑了,“你之前十一个男朋友,你谈的是柏拉图?” 江暮夏没说话,眸都是眯着的。 “人和人是有区别的。” 她白皙的手臂上还留着他的掐痕,好半晌之后才豁然抬起了头。 “韩庭之。” 她看着他,精致的眉眼带着狡黠的笑,毫不掩饰,“我之前谈过的十一个人里,有的我想跟他们一起看电影,有的想跟他们画画旅游,可你不一样。” 韩庭之垂眸睨着她,“哪里不一样?” 四目相对。 江暮夏微微撑起身的同时,直接就起身凑到了他的脸颊,温热的呼吸毫不客气地落在了他一侧耳蜗,嗓音低低而蛊惑,“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睡了你。” 下一秒,耳畔传来了男人的轻笑。 “呵。” 她看着他,“不相信?” 韩庭之盯着面前那漂亮的鹅蛋脸,到底还是垂眸偏移开了视线,嗓音都是散漫的,“谁能确信你那层膜,不是花钱补出来的?” 江大小姐。 从小到大身边的莺莺燕燕无数,两年那么多的恋爱经验,现在说自己之前只是单纯的柏拉图,说出来谁信啊。 江暮夏的面色有一瞬间的难堪,眸色都跟着怔住了。 “是不是花钱,你感觉不到吗?” 韩庭之的眸带着几分寡淡,就连之前那点的沉迷和温存也都没有了,“现在医疗这么发达,就算是一个子宫都可以换,很显然你说的话没有任何信服力。” 说着,直接就下了床。 “走了。” 江暮夏看着站在床沿漫不经心扣自己衬衫扣子的男人,指节绷紧的同时,看着他都有些不可置信,“你这就走了?” “怎么?” 男人微微转身,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要我对你负责吗?” 本来就一米八几的身高,而且还是深夜时分,他站在床沿慢条斯理地将自己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扣好,她都还能看到他胸膛上清晰的痕。 “韩庭之!” 她的眼眶蓦就红了,连带着顺手抓到了身边软绵绵的枕头,毫不犹豫地朝着他砸了过去,“你特么就是个混蛋!” 韩庭之顺顺利利地接下。 视线平静无波地落在她的身上后,直接单膝跪在了床沿,嗓音都是沉的,“我记得一开始,是你想要做的,不是吗?” 都这样了,他还能理所应当跟她讲这些。 江暮夏直接都懵了。 “可我也没让你转身就走!”她吸了吸鼻子,眼眶红地不像话,“天底下哪里有男人像你这样的!” 她抱着自己的被子,嗓子都哭哑了。 韩庭之其实对于哄女人真的没有什么经验,而且也从来没有那个女人可以把他勾到床上,今天是意外。 “别哭了。” 他抬手,擦掉了她眼角的泪。 刚好委屈的时候有人安慰,江暮夏的眼泪一下就失了控,嗔怒地看着他,“你以为我是随随便便就能跟别人睡的女人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