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短短一晚上的时间之后彻底开花发芽。 江暮夏的整个背脊都被抵在了后面的镜子上,男人英俊的脸庞近在咫尺。 很烫。 她根本都不知道他的身上为什么这样烫。 等那温暖的呼吸辗转落在了自己身上的时候,她几乎是绷着嗓子毫无章法地拍打着他的肩膀,眼泪瞬间就抖落下来了。 “韩庭之,你混蛋!” 她喊了很多次他混蛋,可每一次喊的时候心痛的人都是他。 他想停下,可是却又不舍得停下。 那就像是一场濒死的人的求救,他每每想要这样做的时候,心里就像是有蚂蚁在疯狂啃食着他的血液,告诉他,应该毫无章法地占有她。 让她贴上属于自己的标签。 可…… 每当这种时候,只要女人那低低的带着嗫泣的哭声很呜咽地钻入他的耳畔,就像是一种凌迟处死的酷刑。 横竖折磨的人都是他。 他手上动作微微停下的同时,到底还是将额头抵在了她的一侧肩膀上,绷紧下颌角之后闷闷的轻笑声才在她的耳畔响了起来。 “你一定很得意吧。” 那声音很沉,甚至带着微微的嘲,“眼睁睁看着我在你的鼓掌之中,一步一步的沦陷,甚至到了现在都完全没有一点儿想要放开的意思。” 江暮夏当时后背就抵在洗手台的镜子上,面前是男人炽热的胸膛。 “韩庭之。” 她微微偏开脸蛋,视线就刚刚好落在了他一侧肩膀上后侧的烧伤,连带着指节都明显微微颤抖了一下,“我们,散了吧。” 好聚好散。 韩庭之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已经没有多大的波澜起伏了。 “是么。” 他微微撑起身看着面前那漆黑长发下白净的脸蛋,好半晌之后才轻轻笑了一声,额头贴上了她的额头,“好,我答应你,我们散了。” 江暮夏在听到那几个字的时候,明显都怔住了。 “不过我有条件。” 男人的声音平稳,在这样安静的洗手间里却是格外清晰的,“你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好我们的孩子,让它健健康康长大,哪怕我不在身边。” 那视线,很认真。 江暮夏曾经遇到过很多男人,可也就只有在他的这双眼睛里看到了这样的眼神,明明浸染了世俗,但是却带着明显的清澈和认真。 “我会的。” 她整个人也算是微微冷静了下来,嗓音带着微微的哑,“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说话算话,安安静静做做一个记忆里的前夫。” 前夫。 曾经最亲密的恋人,到底还是变成了陌生人。 韩庭之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想到了去年她千里迢迢追着他赶去黎城,为了逼他结婚在民政局等了整整一天。 大概也就是从那时候,可是笃定的吧。 从沦陷到笃定。 明明故事的一开始看起来上心的人是她,可等到故事的最后洒脱挥手的人也是她,在她无孔不入了他的生活之后,带走了那团一开始就不属于自己的光。 于是他就又回到了黑暗里。 可…… 曾经在沉寂而亢长的时光里,他见到过最耀眼的光,又怎么可能会甘心回到那不见天日的黑暗里去。 “好。” 他到底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收回自己所有肢体动作的同时,嗓音都带了明显的稳沉,“江大小姐,我如你的愿,今天过后不会再纠缠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