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 “听说郑七可是你的人?”阮惠语气沉重,不怒自威,带有责怪的意思。 这是他这些年最大的成就,就是登上皇位之后,所炼成的“王霸之气”。 陈添保登时就知道他们是来算账的了。 不过,他还是想好了措辞,“阮山大将军也是知道次事,但郑七现在已不是微臣的下属,阮山大将军早已将他们交给贼人。” 反正不管怎么说,他觉得阮惠都要让他承担责任,更是为了抓一个汉人泄火。 所以他倒不如拉一个大将军下水。 说不定到时候阮山,还会帮自己一把,毕竟是阮山送给贼人。 要是什么事情怪到自己身上就不妥了。 可阮山听见这句话,立刻暴跳如雷,“你……放肆!” 他这么也没有想到会被人拉下水,立刻跪上前来,满脸诚恳对阮惠道: “那时,贼人已经打上‘京城’,这不过是缓兵之计。” 随后他眼神怒视陈添保,“倒是你居心叵测,郑七是你的人,现在却成为贼人的兵,难道不是你的指使?!” 被他如此一说,陈添保也来气。 “你血口喷人,哪只眼睛看到我指使他们!” “哼!”阮山将头偏向另一边,仿佛漫无目的的道,“我哪知道?你做过的事,会告诉给其他人听?” 阮山这句话又把陈添保气得牙痒痒。 整个朝堂吵吵闹闹,也把阮惠吵得心烦意乱,最后他怒吼道: “你们只会吵吵,成何体统?! 咳咳咳……” 阮山吼完之后,便一阵剧烈咳嗽。 他现在只有三十七岁,正值壮年之际,可是他瞧起来如老头子一般。 早年的战争让他全身受伤,并留下了不少暗疾,整个人看起来暗淡无光,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 “皇上!” 旁边的太监想要前来搀扶他。 被他挥手退去。 正在他准备好好的惩罚一下陈添保的时候。 一名西山兵卒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并在朝堂大门槛上摔了一跤,之后火速跪在地上。 他的动作可是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阮山急不可耐问道,“所谓何事?!” “不好啦!” 没想到那名兵卒一开口就是这个。 霎时间可是朝堂上的众人给吓住了,阮惠更是急忙问道,“发什么事?咳咳……” 西山兵卒惊慌失措地说道,“那些海盗已经进入内湖了!正朝着顺化城前进,恭请皇上暂避锋芒!” “什么?” 阮惠又是头疼好一阵。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贼人居然如此快攻打过来。 “恳请皇上离开此地,如今贼人想必是为了报仇,龙体为重!” 阮山继续跪在地上道。 陈添保也是顺势而为,跪在地上,大声道,“恳请皇上离开,这些贼人不好对付,让臣守住顺化城。” 立刻满朝文武百官皆是如此,跪在地上。 “恳请皇上离开!!!” 阮惠摸了一下自己的脑壳。 既是欣慰,也是恼怒。 欣慰满朝官员都是心系着他,全都为他的安全着想。 但恼怒的是,什么时候的自己的西山军变得如此弱小,连一个小小的贼人都收拾不了。 现在攻打他们的还是之前自己下属的下属,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唉……撤!” 阮惠声音沙哑的。 并缓缓站起身来,在太监的搀扶下离开了。 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兵卒,犹如保镖一样将阮惠保护在中心,走出大殿。 先是皇上被人保护离开,随后是各种皇子公主,接着才到妃子之类的,并被数千人的军队保护得严严实实。 长长的队伍,举着大旗,龙旌,雕领扇,非常隆重地朝着远处而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