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墙上的大量工具。 “被你这般说,我觉得像。” 她们进来没有聊起来医学,倒是聊起了学会里面的工具,用于抽血的软管,有带血迹的剪刀,有花里胡哨的银刀,还有五花八门的钳子,漏斗。 几人看得顿时心里发毛。 就连一旁的唐藏眉头紧蹙,请问在一旁的普兰特,“普兰特先生,你确定这里是医学会,而不是行刑所?” 普兰特看着这些器具,也是无奈的苦笑道,“这里却是医学会,这些都是医生所使用的工具。” 郑明凯又问了一句,“请问你们的医生是给病人治疗,还是给他们上刑?” “……” 普兰特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也不明白那些医生为什么要使用这种工具,可这都是教会允许的,也是教会只能允许的。 大家一直用着的,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病人嘛,就是要折磨一番,将疾病恶魔折磨离开,要不然身体怎么能好呢? 郑明凯喃喃自语道:“我看别叫什么医学会咯,叫用刑学会还差不多。” 他此时早已经头皮发麻了,甚至想要赶快离开这样的地方,特别是看那些医生给病人治疗所做的笔记。 几乎十例中,只有四例活了下来,其中两例被弄得半身残废。 而那名医师还自卖自夸道:‘若不是我的医术高明,这些病人早已经被魔鬼带走了,如今他们只是残疾,这是莫大的幸运。’ 郑明凯阅读完之后,眉头上多了几条黑线。 他觉得这样的笔记引入到保卫团,以后审问犯人,可以使用里面的方法,保证一试一个准。 至于两个能健健康康活下来的。 郑明凯觉得他们是祖坟冒青烟,被这样虐待都不死?真是奇了怪了。 此时学会交流,牛头不对马嘴。 王贞仪跟他们交流的是,望闻问切,身体器官五行,各种草药的搭配,治疗方式,阴阳调和。 而学会的医生则与她交流着《解剖学杂记》各种被解剖的器官,比如肺部,心脏,脂肪。 当然还大谈特谈出现的西方“医学之父”希波克拉底,提出了著名的四体液学说。 而公元2世纪,古罗马时期的医学大师盖仑强化了这一理论,他认为:健康的躯体需要四种“体液”——血液、黏液、黄胆汁和黑胆汁的完美平衡。 如何保持体液之间的平衡? 自然是通过发汗、催吐、断食、利尿、放血等多种方法去除多余的体液。 盖仑强调说,血液是人体中最主要的体液,因此生病后惨遭医生操刀割脉就成为当时欧洲非常普遍的治疗手段了。 痤疮?放血! 头疼?放血! 天花?放血! 发烧?放血! 痛风?放血;癫痫?放血;鼠疫?放血;精神病?放血。 得了相思病?当然还是放血。 王贞仪听完之后整个人目瞪口呆。 最后忍不住的颤抖,但还是微微地掐住自己的手臂,忍住自己的恐惧。 中医所说的补气血,到西医就是放血。 “他们是对血有多喜爱啊!” 王贞仪只能这般感叹,觉得这已经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东西了。 就连郑明凯听完之后,想起了自己老哥所说的西方吸血鬼,难道就是眼前的这些医生? 他打死都不看这些西医,人还没被疾病折磨死,就先被这些医生折磨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