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让她和家属再见一面。” “我明白!”贺疏点点头,拍拍医生的肩膀,“小孟是急的,有些冲动了,我们回去会狠狠地批评他,让他和你道歉的,只是……现在,大家都有点儿乱,你多包涵包涵,别介意。” “没事儿!”医生摆摆手,“我能理解,您也别批评孟队了,也不用和我道歉,该说抱歉的是我……我们先下去了,底下还有人需要急救。” “嗯!”目送着医生和两个护士抬着东西离开,贺疏担忧的看向郝清。 “郝清、郝清……”几乎陷入昏迷的魏芸,仍旧不停地呼唤着丈夫的名字。 “我在这儿呢,芸芸……我在这儿呢!”不知道是被医生点明了情况,还是认清现状,郝清一瞬间又恢复成原先的温雅和善。 他仿佛是走在只有他和魏芸存在的空间里,一步一步地走向妻子,眼含深情、面带眷恋地,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坐到地上,将妻子.抱.进.怀.里,郝清一时间竟然痴痴地轻笑起来:“芸芸,我在这儿呢!” “郝清……”魏芸竟然一下子就睁开了双眼,原本变得苍白的脸也带上几丝红晕。 旁人见状,心中不免“咯噔”一声。 只是当事人双方浑然不觉,仍旧目目相对、眼神.痴.恋的凝望着。 “郝清、阿清,你、你别恨我……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我有点儿冷,你.抱.紧.我,我和你好好儿说说。” “嗯!”含着从喉咙里冒出来的哽咽,再咽下去,郝清顾不上抽噎,胡乱地点头应声,原本.圈.着魏芸的双臂,更加用力起来。 “我刚刚做的梦,是我之前、还在美容馆里时,自己心里做的一个决定,我都没告诉嫂子弟妹他们,我、我只跟你一个人说哦!” “好!” “我当时就想啊,人活一辈子啊,怎么也得为自己、为值得爱的人活啊!我要是折在这里,你可怎么办呢?……我知道,你还年轻,还有许许多多的未来,可是我和你的未来呢!我甚至于没有留下一个咱们共同的孩子……你、你会不会忘了我? 郝清,阿清,你知道我的,我可自私了!我才不会像别人那样,希望你以后娶个更好的媳妇儿,过更好的日子……我、我只要一想到和你幸福生活的人不是我,我、我就五脏六腑的生疼生疼。 所以,我想只要我能回去,回家去,我就好好儿的和你过日子,好好儿的心疼你,比你疼我的,还要疼你!和你生娃娃,和你牵着手,让别人都眼红羡慕去吧!” 说到最后,魏芸轻笑起来,仿若已经见到未来的美好时光一样。 “郝清、阿清!”魏芸的眼神儿渐渐涣散,原本流利的话语也渐渐散乱起来。 “我在这儿!在这儿呢!”哭得已经意识不到自己涌泪的郝清见此,连忙握紧魏芸抬起来摸索的手。 魏芸那冰凉的手指尖儿,像是最锋利最尖锐的银梭,戳在郝清的心尖儿上。 “阿清,阿清,我、我真的是真心喜欢你啊……”像用尽了全身力气来表白,魏芸说完这句,便就松下心气,手腕一沉,再无有了声息。 “芸芸!”将脸埋在魏芸脖颈间的郝清,发出了绝望的呼唤,“啊啊啊啊!” 悲痛欲绝的低鸣,环绕在魏芸和郝清之间,像是一首绝唱,为他们二人的缘分之殇默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