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次,青洋没想到她还记仇记得这么清楚,只好摸了摸鼻头也不接话,跟在她身后。 到了车子边,宴西聿已经从里面把车门打开来。 “能把烟灭了么?”她站在车外,眉头轻轻皱着,没有要上去的意思。 宴西聿视线落在她脸上,深邃的眉宇间那股子冷郁还没散去。 冷不丁的开口:“你不喜欢抽烟的男人,却拼了命爱我,是不是说明你爱谁并没有什么原则?无论流氓、罪犯、黑道,只要你爱你都会选?” “前脚对着宴夫人口口声声说“有喜欢的人”,今天在我眼皮子底下跟栗长安打情骂俏?” 他语调听起来不冷不热的,但其中带着阴冷的味道,她是可以听出来的。 谁是流氓?谁是罪犯了?栗长安? 官浅予讽刺的笑了一下,淡淡道:“好像跟宴先生没什么关系。” 男人点了一下头,一边慢条斯理的捻灭香烟。 “是么?”薄唇碰了碰。 官浅予不想上车,但青洋又站在她身边,她走不了。 最终是吸了一口气,上了车。 皱着眉,“宴西聿,你给我个痛快,到底要怎么样?” 男人一脸无辜的样子,眸子里明明是冷的,“什么怎么样?你有健忘症?” 他不疾不徐的沉声,“我说过了,我是你的债主,我有权干涉任何、你让我觉得不悦的行为。” 官浅予听着这种强盗逻辑也已经习惯了。 就是觉得好笑,“连我跟什么人交往你也要管?” 男人面色不改的点头,“自然,你跟垃圾交往,就是耽误我收账的时间,还是说……” 他薄唇勾了勾,“你就是想无限拖长欠账的日期,无限期的跟我纠缠着?” 官浅予越听越不对劲,一直想纠缠不清、找麻烦的难道不是他自己么? “不可理喻!”她瞪着他,说完话转过脸看向窗外,免得继续看他那张脸把自己气出内伤。 宴西聿看着她郁闷的侧脸,也自顾的点了点,“确实不可理喻。” 白郁行也是这么说他的。 既然都已经这么不可理喻了,他这会儿干脆抛出自己的要求,“不准要栗长安一个子儿的投资。” 什么? 官浅予转过来再次看了他,“所以你去举报他?导致他被查腾不出资金给我?” 男人薄唇淡淡的抿着,算是默认了,一点都没觉得卑鄙,“他若清清白白,也不怕被查。” 官浅予就那么盯着他。 最终忍不住讽刺的一笑,“你为了乔爱,连栗长安都能举报,我这辈子,是逃不过你们俩了么?” 宴西聿几乎在每一次她提到乔爱的时候,都能从她眼睛里看到那种苦涩。 她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自己弄一个墓碑么?” 无力的靠在座位上,官浅予继续道:“我想让过去的官浅予死掉,重新活一次,当做高二没有见过你,没有为你留在北城读大学,更没有不择手段嫁给你,换来这些冤孽的纠缠。” 宴西聿看着她的眼,残酷而低沉的嗓音,“除非你真的死,否则,大概一辈子也逃不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