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宴西聿如是道。 “迟御呢?”她视线落在前方,问。 宴西聿似是薄唇微弄,“你就这么关心他?” 她侧过脸,“他找全了北城遗失半个多世纪的东西,不应该吗?” 宴西聿这才点了一下头,“他的所有资产只要合规,不会再受到罚没。” 官浅妤这才没再说话。 可是她完全不知道迟御还有没有亲属,他那么多资产,怎么处理? “你最近几年,不得离开北城。”宴西聿又突然补充了一句。 官浅妤愣了一下,不解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宴西聿神色如常,“你是他唯一的委托人,走私帮的案子还没完,不排除其中还会牵涉迟御过去的不正当行为以及不正常财产,防止你去碰。” 她听完有些好笑,“怕我转移他的财产?” 是这个意思,宴西聿几分严肃、没得商量的表情。 可官浅妤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知道这其中根本就没有那么复杂。 “到底是怕我转移他的财产,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让我离开北城?” 宴西聿并没有打算反驳。 因为这本就是他私人另加的条件。 她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想再多加纠缠,转过头,盯着窗外。 许久才一句:“我要住回维也纳。” 可宴西聿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一句:“暂时也不行。” 她不想住在他的地方,也不行了? “宴西聿,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现在是别人的妻子!”她气,又无可奈何。 一旁的男人听完这句话,脸色不可抑制的几分阴沉,薄唇微微抿在一起,盯着她看了三四秒。 最终选择一言不发,保持沉默。 …… 那天傍晚,官浅予是尝试过回维也纳别墅的,但是那边封条还在,阻止她入内。 说是还在审查期间,结束后通知她,但结束日期未定。 她不得不又带着自己的小行李箱返回东皇一品。 原本以为,办完了迟御的夙愿,她整个人也可以重新开始了,可却觉得,全世界依旧只有她原地不动。 这种让人抑郁的感觉使得晚饭吃不好,也没什么睡眠,在客厅里待到深夜。 门锁有动静的时候,她敏锐的看了过去。 然后见到了男人颀长的身影立在门口。 他很熟稔的换鞋入内,把手里拎着的袋子放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夜宵,肖绘锦说你晚饭没吃。” 嗓音显得很低,很颓。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表现出关心,纯属自然反应。 只看到了宴西聿微拧的眉峰,然后看样子是准备往里走,在她看来是自己卧室的方向。 她当然起身想要去拦住他。 可人没到跟前,是宴西聿先一把握了她的肩,将她往后撤了回来,紧接着他眉峰狠狠皱紧,另一手压了胸口。 他吐了。 “唔!”官浅妤只觉得手背一湿,顺势看去,却是一大片的猩红。 她惊在那儿,抬眸看着宴西聿唇瓣的血迹,甚至这会儿又吐了一口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