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秒,官浅妤忘了反应,呆呆的看着他。 才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自己的眼疾到现在没个定性,所以她下意识的就会觉得身边的病可能都是怪病。 至少,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宴西聿吐血。 他体格可一向都很好,一年到头顶多就是个感冒而已。 正想着,宴西聿似是难以压抑的又吐了一口血,这一次那一大片的血在地上散落开,直接冲击着她的视野。 官浅妤只觉得一下子有点晕眩。 宴西聿知道她在那次事故后看到血就会难受,忍着胸口刺骨的疼,他抬手遮了她的眼睛。 嗓音低沉模糊透着无力,“别看。” 他温热的掌心覆盖在眼睑上方的那一刻,官浅妤有瞬间的触动,很难描述的感觉。 在他自己都已经难受得无以复加的时候,还担心她看到血犯晕,这样的体贴,在从前,是绝对不会属于她的。 她被拉过去埋进他胸口,像一只鸵鸟,想退出来,宴西聿不让,只道:“回卧室,我收拾完就走。”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非常压抑,很明显压着极度的不舒服。 官浅妤虽然对他冷淡,但并不是没人性。 她只好拿了手机,就那么被他捂在怀里打了个急救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医院方面对她的电话有备注,急救车过来的时候,白郁行竟也是在其中的。 临上车时,宴西聿让青洋把屋子打扫干净,然后让她去睡觉,似乎不安排妥当不安心。 而她确实安静的回了卧室。 白郁行看着她关上门,再看此刻的宴西聿,发白的嘴唇被吐出来的血染了一角,看着并不狰狞,反而显得可怜。 “别看了,你要是想让她陪着去医院,直接捉过去不完了?” 很明显,对于官浅妤听了他的话,真的淡漠回了房间,并不关心他到底怎么了,甚至着急的跟去医院,他心里是失落的。 换以前他的风格,直接就掳走了。 看来,官浅妤真的跑去瑞士,甚至跟迟御结了个婚,实实在在的让这个男人意识到了她骨子里从来没有弱到任人摆布。 她真想做的事,说做就做了。 现在的宴西聿,怕她真的彻底说没就没了。 他瞥了白郁行一眼,转身往外走。 …… 官浅妤第二天起得很早,买了早餐放在食盒里带去医院吃。 她当然是去看哥哥的。 他还是安安静静的躺着,白琳琅似乎是在病房陪了一晚,极度缺觉而红着眼睛,勉强的冲她笑了一下,“来了?” 官浅妤点了一下头,“一起吃吧。” 白琳琅却摆摆手,“不了,我得去补觉。” 她说话的时候,官浅妤已经把食盒打开了,肉汤的味道飘出来,很香。 但是官浅妤却看到白琳琅好像转过身的时候捂嘴干呕了一下? 之后她坐在床边,慢悠悠的吃着早餐,偶尔会跟床上的人聊两句,把最近的事都说一说。 这一待就是两个小时。 然后她准备出去一趟,买点东西再回来。 刚到门口,冷不丁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