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少君把那两本结婚证从袋子里拿出来,摆在旁边的桌子上,“你是结过婚的,虽然国内外登记有点差别,你看不出点什么?” 宴西聿没说话,只皱了皱眉。 然后拿起那两本结婚证,翻开的时候看到持证人的姓名墨迹都快模糊了。 顺手又用指腹抹了一下,直接掉没了。 看样子,这东西受潮了,字迹很容易掉。但真正的结婚证,这个地方的字体应该是钢印的,不是钢笔的笔记。 宴西聿眉峰微微沉凝,心头一下子狠狠往下沉,像是落了两个节拍。 却又板着脸,“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明知故问?”官少君也表情淡淡的看着他,“我过来,也不是要逼你做什么,纯属好心。” 他道:“我妹马上手术,很狗血的后遗症,会失忆,可能你以后真就永远甩掉她了,你若是觉得这样甚好,那就当我没来过。” 官少君顺手收起那两本结婚证,毕竟是官浅妤满足迟御遗愿的礼物,他还得还回去。 “她很严重?”宴西聿突然问,因为刚刚听到他说会失忆。 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如果她一直想不起来,是不是他们之间就戛然而止了? 这样的意识让宴西聿一度呼吸不畅。 官少君想起来了,官浅妤把自己的病情瞒得很好,估计宴西聿一直都不知道,现在也还以为她只是噩梦多、体质差。 “mect治疗,中重度抑郁,算起来,估计有快两年了。” 以前她一直自己瞒着、压着,最近他醒了,可能绷着的那根神经突然松了,整个人也就跟着颓了。 宴西聿眉头拧在一起,他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 “只有她自己清楚,所以从很早前应该就想方设法离开你,成全你跟其他女人,直到今天,她都不让我告诉你。” 官少君觉得自己说得也差不多了,说太多,倒真像是来逼迫他的。 摆摆手,他拿了东西走人。 打车等了一会儿,上车的时候,官少君刚好看到送乔爱的车子跟他擦身而过,那上边贴着喜字,很难不认出来。 官少君嘴角略微扯了一下,打的车到了,上车离开。 但是车子才走出去没多远,突然听到身后不远处一声巨响。 “嘭!”的一下,似乎路面都受到了那股震动,司机吓得一脚踩了个刹车。 紧接着,还是那个方向,连续的传来好几声响。 司机倒是回过神了,连忙启动车子,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官少君坐在车里,脸色有点凝重。 他不清楚宴西聿今晚到底要干什么,但反正不会是简单的订婚。他当然也不会折回去插手,没那个习惯,也不觉得有那个必要。 他没回北城医院,而是去了官浅妤准备手术的医院。 手术还没开始,半小时后才做术前准备。 她脸色特别差,说话都费劲,还没上手术台就已经上了氧气,看起来人有点恍惚。 “哥……”她歪过脑袋。 官少君脸色略一紧,“少说话,留着手术完跟我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