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邓磊她娘作证,岑春花腰板子特别硬,说话也是中气十足了:“谁污蔑你们了,你们嫉妒我和旺财挣钱,跑我家地里撒野,我今儿个早上就是过来找你们算账的?” 岑春花的地被人糟蹋这事昨天已经传开了,大家都在猜是谁现在岑春花把矛头指到自家头上,罗老根又气又懵:“我们家的水田跟你们家的都不在同一个方向,每天干活这么辛苦,哪有精力去毁你们家的东西,你别污蔑人,知不知道胡乱给人按罪名要担什么责任,闹到镇上了可是要吃劳饭的。” 做了几年的仓库管理员,律法这块罗老根很了解,一点都不在怕的。 “那就问问你媳妇了,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家地里拔掉所有蓝靛草。” “春花,做人要讲理,我媳妇……”话说到一半罗老根停下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自家媳妇。 他好像记得,前天晚上媳妇半夜出门,说去上厕所,快天亮了才回来。 一个不好的念头从罗老根脑海里闪过。 罗老根媳妇是趁所有人睡觉了才去的,她觉得自己瞒得很好,没想到真快就被林家发现了,心虚的仰着头,抵死不承认:“春花,你这什么意思,我没去过你家的地,你冤枉我做什么?” “我冤枉你。”岑春花看她嘴这么硬,更气了,“这可都是邓磊他娘亲眼所见,要不是她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对我们家有这么大怨气呢。大家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心怎么那么黑啊你,把我一年的心血都给糟蹋了。” 如果不是这一年有别的收入来源,岑春花真的是哭都找不到地儿了。 去年暑假蓝靛草的价格就迅速降下来了,可收一次还是能卖个三四十块钱的,这足足是她们家一年的口粮。 罗老根媳妇傻眼了,她偷偷摸摸出去的,回来的时候没碰到人怎么会被邓磊他娘逮到,可是这种坏事能承认嘛,肯定不能啊,就死活不认账,还反咬一口。 “邓磊他娘,我跟你这么多年的邻里关系了,你为什么要跟林家一起来污蔑我?是不是春花他们用邓磊做要挟,让你做假证。你知道假证的罪名很严重的。”嘴上说着最厉害的话,却没什么气势,声音还抖。 邓磊他娘听到罗老根媳妇颠倒黑白,都快气炸了:“老根媳妇,你可别把矛头指到我身上来,都一年多了,邓磊没回来,我会为了自己的儿子帮春花污蔑你吗?你前天晚上举着煤油灯,还拿着把镰刀从满荣他们门外路过,就是朝春花他们那块地去的。我当时去满荣家坐了一晚上,不信让他们来作证,到时她们家的狗发现你了,还叫了一晚上。” 罗老根媳妇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她回来时确实遇到了王满荣家的狗,狗没拴好,大半夜的还在村里跑,她当时太紧张,跑得急匆匆的,跟那狗撞上,差点被咬。 罗老根媳妇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岑春花冷笑道:“老根媳妇,人在做天在看,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跟我们家过不去?” “这事我没做。”罗老根媳妇看到邻居们都出来围观,王志富还在旁边听着,装傻装到底。 林晓说:“罗大娘,你现在不认也没关系,反正人证都在这儿了,我去镇委跟那些人说,到时候你们家留案底,会影响到罗娇娇。我跟罗娇娇在县城里是邻居,回去以后只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所有人都知道你干的好事到时候她在县里也立足不了。” “对了,当初你们家买的那台缝纫机从哪来的自己清楚,只要镇委的人一查,什么都知道了。” 以罗娇娇和缝纫机做威胁,威慑力十足,罗老根媳妇的脸苍白如纸。 她前晚冲动,说做就做,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待升职的闺女。 就算她不认拔了蓝靛草的事,林晓非安罪名在她头上,最多也就是个名声不好的问题,可缝纫机不同啊,那笔钱来源不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