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生日啊。”向阳突然说了句。 苏奈惊愕回眸。 向阳正坐在沙发上打游戏,注意到目光后抬眸,“怎么了?你生日我还不能知道了?” 他们现在没在b市,在海沙市,安德历老婆的家里人据说搬到了这里。 很难找。 似乎从女儿死了以后,那家人就走了。 而苏奈从不过生日,她觉得生日就是她下地狱的日子,如果不是安德历,或许她现在还什么都不懂,也不用在这里挣扎。 最近苏奈夜夜梦见多多,梦里她喊着自己妈妈,不停地哭,想让她抱。 每次自己快要抱住女儿的时候,她就醒了。 向阳打完游戏坐起来,问:“想你女儿了?” 她没吭声,仍旧靠在床头。 “嗡嗡嗡!” 电话响了。 苏奈的新号码知道的人不多,她看着那串陌生号码,直觉不大对。 犹豫了下,接听。 “一一啊,国内还真够冷的啊,好久不回来,真是不一样了。” 安德历的声音。 苏奈顿时坐直了身子,“你还敢回国?” “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为什么不敢回来?一一,别把父亲想的那么软弱。”安德历阴阳怪气的语气让苏奈直恶心。 苏奈冷笑,“也好,让你妈妈看看你现在有多恶心。” 对面沉默了下,“我妈?” “对啊,你要看看吗?” 说完,苏奈就挂了电话。 从相册里传出来一张照片,发给刚刚那个号码里。 背景是一张画,都市大厦的海报,前面是老婆婆的笑脸,仍旧慈眉善目。 贴那张海报就是防止安德历会根据背景找到老婆婆的位置。 发过去后,不到一分钟电话就打过来了,但她直接挂断没接。 折磨人的精神是很爽快的。 向阳紧紧的盯着她,“把手机给我。” 苏奈递给他。 他拿着电话复制下来电话号码,然后就走了。 他们待的这个地方离边境已经很近了,很冷,出门必须裹的严严实实,不然会冻感冒。 等向阳回来的时候就说:“有消息了,咱们过去看看。” 安德历老婆的娘家人。 他们两个穿上最厚的羽绒服出了酒店。 车上,向阳开车,他如去年一样,对她几乎百依百顺,对待这件事更是亲力亲为的处理。 苏奈说:“向阳,你回家吧,别再陪着我了。” 男人打着方向盘,根据导航往目的地走,“这话你说了能不能有十几遍了?” 她偶尔就会说这么一句。 但向阳就跟没听见似的。 等红绿灯的时候,向阳看向她,眼色认真:“你说我能图你什么呢?你如果爱人,应该知道有些时候就是没什么原因,但你就是想见到她。” “不用说什么你有男人有女儿,我都听出茧子了,我乐意行了吧?我不是没有想过找别人,可没用的,谁都让我记不住,唯独你,我只要闲下来就能想起来。” “你是不是都快忘了当年你打我的样子,有多帅了?”向阳还在笑。 苏奈的确记不清了。 她沉默着靠在副驾驶,裹着羽绒服看窗外厚重的白雪。 “你打我真是一点不留情,不过还好,你当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