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奈此时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她呼吸急促,一贯的冷静在男人猩红的泪眸下,悉数崩塌。 “别哭了。”她抬手给男人擦眼泪。 “啪!” 却被霍锦言一巴掌给拍开了手。 他后退一步,指着苏奈,好像是被气到了的样子,“你就是这么狼心狗肺!我说过的话你就没有一句记住的!你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当年你认识我的时候,对于你的过去,你只字未提,我从没逼问过吧?现在你回来了,你还是对于你消失的这几年绝口不提,如果不是我知道了,你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说吧?” “苏奈,你拿我当什么呢?你是不是觉得,你把一切的事都扛过来,只要你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就没事了?” 他没有吼,也不是质问的语气,只是哽咽着,低低的声音像是在问一个普通的问题。 霍锦言素来冷静沉着,可此时看向她的眼神那么漆黑。 他笑了,“你都把一切困难解决了,还要我做什么?我的作用就是你喜欢的时候,需要人陪的时候出现,你有事情的时候,你就可以一声不吭的离开!对吗?” 苏奈的喉咙滚动了下,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但看着霍锦言那死死撑着的泪水,她好像真的没什么好解释的。 因为他们两个人想要的不一样。 她也固执,固执的不想让霍锦言搅进当年的那些事里。 “我不是那个意思,当初……我……我不想让你跟安德历那群人有什么牵扯,我跟他们之间怎么打怎么斗,我都没事,因为我不是中国籍,可你不一样,你是律师,他们做的事是犯法的,你一个律师怎么可以掺和进来!” 会毁了他一生的。 霍锦言站在黑夜里,依旧高大俊逸。 他似乎能够读懂女人的意思。 “苏奈。”他笑着轻唤了声,“你说说,我的一生是什么?” 良久的对视。 霍锦言转了身,不带一丝犹豫的走了。 手指抹了把眼角,弹走泪珠,钻进车里,一脚油门离开了。 原地的苏奈吐出一口气,抓了抓头发。 她固执,霍锦言更固执。 这就是她为什么绝不会跟他提及自己坐了牢这件事。 以霍锦言的角度来看,那将是对他的侮辱。 就像是你的丈夫是个顶级厨师,你却跑去小餐馆吃别人做的蛋炒饭。 他会觉得自己是个摆设,不被需要,不被重视。 连带着,他也会怀疑苏奈的爱是什么样的。 ☆ 夜里,苏奈不停地拨打他的电话,在云南她怕他有点什么事。 可打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在过了凌晨之后重新听到了他的声音,有点沙哑,而且电话那边好像还有非常吵闹的噪音。 “你在哪里,我过去。” 苏奈醒了酒,却也不能开车,叫了个代驾。 电话里沉默了一阵,“酒吧。” 霍锦言这人,是真的从不去酒吧,当初他们能认真,苏奈除了感叹是缘分以外也不知道能用什么来概括。 “哪家酒吧?” 可对面一阵阵吵闹的动静,根本听不清。 苏奈挂了,跟代驾小哥说:“麻烦你在这个区里挨个找酒吧。” 代驾小哥听得出来他在找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