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关上门。 向阳左看看右看看,老头儿说:“我孙女。” “长得不像你。” 老头儿笑了,“像她妈。” 向阳担心的不得了,这一个两个都没有神智了,他都顾不过来。 在外面边抽烟边等,急的向阳好几次都想冲进去。 大约一个小时后,阿墨推门出来了,看向老头儿,“爷爷,她流产了,情况不大好。” 声音都是脆脆的。 向阳那会儿就看出来了。 “那要怎么办?” “我给她处理了一下,等退烧以后再看吧,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她个人体质还是很好的。”阿墨一本正经的回答。 “我尽快安排人送你们离开这里,你们去大医院看看。”老头儿说。 “好好好,谢谢您了。” 这里乱七八糟的,正大光明的肯定走不了。 …… 昏睡了一天一夜。 苏奈再醒过来时已经天亮了,外面刺眼的白雪晃的她难受。 过了几秒钟以后,她猛的坐起来,可腹部的疼痛让她一阵皱眉。 感受着某处的不寻常,思绪渐渐回拢,她下床焦急的往外走。 推开隔壁的门。 床上正躺着一个人。 认识这么多年,除了有两次他们去医院外,苏奈从没见过这样的霍锦言。 他的脸白的像是纸一样。 苏奈都不敢靠近,生怕看见毫无生气的他。 她慢慢转身,屋子里没有人,干干净净的房间里什么都有,她倒了点热水,洗了一条毛巾,然后走到床边。 看着闭着眼一动不动的男人,她的心翻江倒海似的揪着。 她默默地给男人擦拭着脸,弯下腰将吻落在他的五官上,怜惜温柔的举动却透着颤抖。 “我给你报仇了,那群坏人被我收拾了一顿,我这两天就带你回家。” 声音都是颤的。 苏奈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在发抖,“我护着你这么多年,不惜去坐牢就怕牵连到你,可你总是让我煞费苦心!干嘛非要跑过来……” “我他妈又死不了。” 眼泪掉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苏奈掀开被子给他擦拭身体。 看着那双笔直修长的腿,忽然想到那天老头儿说他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她捧住男人的头,哽咽道:“哪怕倾尽一切我也会让你站起来,怎么来的,我就怎么把你带回去。” 心疼,无助,担忧,慌乱全部凝聚在心头。 他倒下了,孩子没了。 哪怕当年入狱她也没有现在这么崩溃过。 可苏奈的崩溃总是无声无息的,呆呆的坐在那,一点反应都没有。 素来天崩地裂也面不改色的苏奈,终于赤红了眼睛,眨了一下,泪水顺着往下,滑了两行。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是一个充满了艳阳的雪天。 满目的雪光送着他们离开。 苏奈头也不回,紧紧的抓着男人的手将他挪到车上。 她回眸望了眼那个寨子的方向,旋即上车离去。 上了车,她便开始给如卿打电话联系各大国家的骨科医生和康复专家。 商务车渐渐消失在泛着光的雪路上,踏上回国的旅途。 而它,连一阵尘烟都未曾留下。 风雪吹过,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更没人知道那个曾让南非各路人物都忌惮的女人,曾来过。 …… 而那时太年轻,并不知道生命中所有赠送的礼物早已暗中标好了价格。 不论是物,还是所谓的情。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