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言的视线微微转动。 她端着骨汤进来,香喷喷的,手臂上凸起一块,那是绑着纱布的原因。 坐在床边,女人用勺子盛起一点来,吹了吹,试了试温度,然后才凑近他嘴边。 “来。” 霍锦言犹豫了能有几秒钟,才张开嘴喝下那口汤。 他不想多喝液体的东西,怕上厕所。 苏奈却硬是逼着他喝,现在最要紧的是身体。 “这一碗你都要喝光。”她满脸认真。 霍锦言没有吭声,她喂,他就喝。 “哎呦,喝完了,真棒!饭也好了,我盛点过来,咱俩一起吃。” 说完,她蹭蹭蹭的就跑了出去。 有钱也跟着屁股后面欢快的跑。 再进来的时候,她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肉有青菜,配着一碗米饭。 很正宗的中国菜。 色香味俱全,手艺倒是没有落下。 坐下来后,她用勺子盛了一口米饭,又用筷子夹起一块牛肉放在上面,牛肉都烧软了,不用太费力的咀嚼。 一整勺子凑近他嘴边。 霍锦言也没有躲,乖乖的吃饭。 见他这么听话,苏奈眼睛都笑弯了,这才自己美滋滋的吃了一口。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整整吃了两碗饭他们才停下,菜也都见了底。 苏奈抽出纸巾给他擦了擦嘴。 “我去洗完,一会要吃药的。” 说完,她端着碗筷就出去了。 霍锦言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那,毫无生气的感觉。 被子里的手在隐约的发抖,可他似乎浑然未觉。 每当他一紧张不安,甚至缺少安全感亦或是恐惧什么的时候,都会习惯性的手抖。 这也是自打苏奈那年消失以后留下的心理疾病。 孩子没了…… 霍锦言的沉痛在心里默默地徘徊,却一言不发,只字不提。 正在洗完,苏奈接到了孙特助的电话,说是肖骞安前两天送江辞醉酒回家崴了脚,这阵子在家里休息呢。 “那就让他养好了再来。” “好,您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我电话不关机。”孙特助说。 “好。” 洗好碗,苏奈去翻找药,按照莱诺当时的叮嘱把药分门别类的摆好。 挑出饭后要吃的,端着一杯温水进去。 “喝药啦!” 霍锦言睁开眼睛,乖巧顺从的张开嘴。 这倒是让苏奈格外的惊讶,“真听话。” 喝完药她还奖励似的亲了下他的嘴。 “困了就睡,我去看看工作上的事,有事情喊我就行,门我开着,你出声我就听得见。”苏奈叮嘱他。 又摸了摸他的脑门,不发烧。 霍锦言也不吭声,安静的有点怪。 但苏奈理解他现在的心理活动,面对很可能再也站不起来的事实,任何人都接受不了,更何况他这种从小优秀到大的人,更是难以接受。 这段时间没在公司,一堆邮件放在那儿等着她临幸。 苏奈投入到工作中,忙的眼睛都没时间往别处瞥,但还是抽空在卧室门口张望一眼,确定他没有异常后又折返回去工作。 可当看见一封邮件的时候,她忽然眯眼,拿起手机打给孙特助。 晚上九点多了,也不知道孙特助休没休息。 对面接的非常快,“苏总。” “金三角那家m.dgLhTOYOTA.COm